馨蕊較之其他人,和餘宇接觸的算是多一些,付凌華雖然更直爽,但兩人在一起,就學業問題顯然從來沒有交換過任何看法。餘宇既沒有和一位美女交流學習心得的覺悟,也沒有和任何一個人展示自己才華的想法。

事實上,他篤定了認為自己就是個**絲,能混些銀兩才是正經事,至於名聲這玩意,又不能當飯吃,要與不要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

“你心中有話,似乎不願意多講,這是為何?”女教授似乎也有些不悅,不過她並沒有發火的意味,但那份淡然在餘宇看來可不好受,淡淡的冷漠裡,充滿的是對他的不滿,或者是對一個學生態度的不認可。

餘宇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說點什麼才能矇混過關了。萬般無奈之際,他只得朗聲道“婉約詞,男女皆可創作,但無奈誠如某些人所言,我是個粗人,對花前月下,黃昏院落,珠淚偷垂這一類詞曲著實不太擅長,故此學生一時間無法判明,所以才那般解說。”

“強詞奪理”石牧天冷笑一聲,直接站了起來道“教授,學生有話說!”

教授樂了“勇氣可嘉,有什麼話,說吧,不但是你,在場的每一個學生都可以用踴躍發言,我非常樂見。”

不知是出自教授的鼓勵,還是石牧天淤積許久的怨氣爆發,他一口氣從焱國開國以來的詩詞歷史開始講起,然後又分析了豪放詞和婉約詞的不同和相同,最後又對文學,詩詞,歷史等問題發表了一番很不錯的講演,然後總結道

“餘宇所謂的對婉約詞不擅長,不過是幌子,是在給自己的無知找一塊遮羞布。不過他很不高明,這塊遮羞布卻是透明的。將他的無知和粗鄙暴露無遺。作為一個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人,他竟然有資格和我們這些接受了多年夫子們教受的子弟共處一室,真是我們的恥辱。同時也是某些人的不明智!”

餘宇同樣站在那裡,他的四周,沒有一個人,前後左右,都是空的,他孤零零的站在教室的最後面的那個角落裡,像是被人遺忘了很久的孩子。

餘宇沒有任何反應。他在責怪自己不該給蓉娘寫那樣一首詞,隨便寫一首不那麼出名的不就完了嗎。但聽完石牧天的話,再看看其他同學向他投去的挑剔的目光,質疑的目光,他的表情開始變的滑稽起來,他想笑,但不知道該不該笑,想發火,但又覺得好像也找不到讓他發火的理由。

石牧天冷冷的看了一眼餘宇,他本以為餘宇此時該大為惱火,滿面羞愧,但當他看見餘宇的時候,心頭沒來由的一怔,這人為何這般鎮定,自己的話,他全當了耳旁風?

石牧天咬咬牙,最後說道“餘宇,你該向我們道歉,為你的無知,為你的粗鄙,向我們,向教授道歉?”

付凌華剛想站起來,被李馨蕊一把拉住,付凌華瞪著大眼直愣愣的看著李馨蕊,眸子裡充滿疑問。李馨蕊搖搖頭,輕聲道“女孩子家,矜持些總歸是好的!”

付凌華臉一紅,低下頭,偷偷看了餘宇一眼,暗自著急,卻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薛兄,你以為我的提議如何?”說完,石牧天看向坐在自己不遠處的薛子陵,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要說道歉,也不一定非要如此,主要是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是餘兄剛才的話,卻是冒失了些”薛子陵微微一笑,看看餘宇,緩緩說道。

“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既然老師都說了是好詞,餘宇,你就認個錯。本來嘛,沒那個本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總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