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

坐到了車裡,程月仍然有些發愣,連東盛俯身為她系安全帶都沒有反應。

直到東盛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發白的面龐,程月才猛然回神,落入東盛心疼、懊惱、後怕的眼神中。

她扯出一抹笑容:“我沒事,東盛,今天這事,你別跟爸爸和奶奶說,我怕他們擔心。”程月知道以周至凡和程錦銘的關係,程錦銘是肯定會知道的,但是奶奶身體不好,知道了,反而增加她的擔心。

東盛心裡一酸,這個傻丫頭,自己明明已經嚇得臉色蒼白了,還有心思為別人著想。

東盛此時心裡除了對程月深深的心疼,還有一種心思,就是將製造這一切的人揪出來,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

東盛小心翼翼的將程月擁入懷中,他輕吻著她的發頂:“小月,別怕,我一定會盡快找出那個人。”

程月將頭靠在他的肩膀,第一次覺得原來有個男人站在身前,為自己擋掉一切危險和風雨,是這麼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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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事情,東盛已經不讓程月再回自己的那個小公寓,他態度強硬,要麼跟他回紫苑花園,要麼回大院程家老宅住。

而程月自然明白東盛心裡打的主意是什麼,不會傻傻的去紫苑花園住,於是回自己的公寓收拾了一些必備用品,當天晚上便搬回了程家老宅。

而程月搬回來住讓程老夫人和程衛國安然夫婦很高興,程錦銘程錦鋒兩兄弟自從經濟獨立以後,就都有了自己的公寓,並不常在家住。

而程月作為程家唯一的女孩子,大學一畢業就結了婚,而後又遠走異國三年,回國後也一直住在自己的小公寓,現在搬回來住,雖然有些突然,但是幾個長輩也沒有多問。

那天晚上留下吃飯的東盛,不知為何突然要與程衛國喝幾杯,程衛國也難得有幾分雅興,讓妻子拿出珍藏多年的老酒。

卻不想平時看起來酒量不錯的東盛,沒喝幾杯便趴在桌子上沉睡不起。

程衛國哈哈一笑:“阿盛這小子酒量不行了呀,安然去給東澤打個電話,讓他來領兒子。”

程月和東盛的目前的尷尬關係兩家人自然是知道的,因此耿直如程衛國,看到東盛醉倒第一時間想到的讓他爹把他領回去,而不是讓他這個前侄女婿像原來一樣睡在程家。

程家老太太抬眼看了程衛國一眼,復又低下頭去,程月則蹙眉看著趴在桌上的東盛,這傢伙的酒量什麼時候這麼不濟了。

安然看程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她在桌子下面踢了自己一根筋的丈夫一腳,兩個年輕人雖然已經離婚了,但是程老夫人則是明顯的默許態度。

“媽,喝醉的人挺沉的呢……”安然故意踟躕著。

聰明如程老夫人自然知道自己兒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讓你打電話你就打,沉不沉都是他們東家的事,又不用你背。”

安然這才去打了電話,很快回來:“媽,白彬說他們今天不在家,讓阿盛先睡在咱們家。”

程衛國想說什麼,被自己妻子一瞪給嚇了回去,看著妻子和蘭姨去張羅客房,堂堂的程大部長狠狠的瞪了一眼趴在桌上的東盛。

程家老宅原來本是大院標準的兩層小樓,後來經過擴建,成了現在三層的格局,一層除了客廳和廚房,還有兩間臥室,分別住了程老夫人和蘭姨。

二樓是書房和程衛國夫婦的主臥,和一間臥室,三層則分別是程月,程錦銘程錦鋒的臥室和一間客房,而東盛晚上住的客房正好與程月的房間對門。

聽到房間的門“啪嗒”一聲關上後,原本閉著眼睛的東盛緩緩睜開了眼睛。

程月白天經歷了那樣的恐怖事情,洗完澡後,只覺得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光了,她躺在床上,很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