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嘴唇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你可以拋下我一次,就可以拋下我第二次!”

他伸手輕輕撫著我被咬痛的唇,緩緩道:“臨宇,嫁給我。”

我渾身一顫,咬著牙不說話,淚水卻慢慢溢了出來。

他抱緊了我,將臉埋在我頸間,輕輕道:“三年來,我幾千幾萬次地忍不住後悔,忍不住想回來找你。可是我怕你還沒有做好準備。”

我的頸間竟慢慢有些溼熱,顫抖著,直到眼淚一滴滴滑落,滴在草地上。我再也忍不住,猛地伸手抱住他,緊緊抱住,哽聲道:“好想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風亦寒!”

亦寒的歸來,讓秦霧他們都喜出望外。他們應該是藏了一肚子的話想問,問他在外經歷了什麼,問他怎麼知道火翎國主會死,可惜所有的熱情都被亦寒冷冰冰的臉擋在了門外。然後,我在他們一個個恍然大悟的曖昧臉色中,臉皮再厚,也禁不住羞紅。

埋藏壓抑了三年的熱情,幾乎把我們兩個都焚燒殆盡。纏綿過後,我枕在他胸口,很是不解地扯著他銀色的長髮。為什麼又變成銀髮紫眸了呢?

亦寒抓住我肆亂的手,將我扣在懷裡,用殘留著激情的沙啞的聲音道:“銀髮紫眸是一種擁有異能的標誌,在二十五歲前為隱性,二十五歲後才會顯現。符御下在我身上的藥物解去後,我平日的樣子便是如此。只是我嫌它礙眼,就用精神力化去了。只是在與你……的時候,精神力便不容易集中。”

亦寒有些尷尬地撇開眼,惹得我咯咯地笑了起來:“你的異能是什麼?”

亦寒道:“是在武道上的悟性和身體承受力。武道包括一切與武有關的,比如功法、內力、武陣等。身體承受力則是我受傷後的自我癒合能力、經脈擴充能力等。”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對了,君無痕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亦寒一臉平靜地道:“他沒有死。”

我啊的一聲坐了起來,又被他按下,將被子扯高蓋住我。他才道:“君無痕,字函煜,是早在我只有十歲時便入門的大師兄。十八歲以前,我如天星流劍派以往訓誡一般從未見過他,也不瞭解他。可是有一天,藥兒忽然跑到我面前,說她愛上了大師兄,希望我能替她向師你求情,讓他們在一起。”

“於是,我帶著小師妹一起去見師父,師父當時只說要考慮一下。藥兒很開心,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找煜師兄要跟他一起去見師父。誰知,我聽到大的響動趕去,去看到初次得見的煜師兄奄奄一息躺在房中,武功盡廢。我當時一探脈息便知道能廢去煜師兄一身功夫的,除了師父,絕不會有旁人。”

“果然,師父逼迫藥兒與煜師兄斷情,讓藥兒裝出因為他武功盡失身體殘廢而嫌棄他的樣子,否則便挑斷煜師兄的手筋腳筋。藥兒走投無路之下,只得照做,煜師兄含恨下山離去。從那以後,整整一年,藥兒沒有出她的房門一步。”

亦寒嘆了口氣道:“當時,我怎麼也想不明白,師父為何要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此狠心。後來才知道,師父是在報復師孃。那年,師孃一次也沒笑過。”

我也有些欷覷道:“你師父的愛太偏執了,明明愛的人就在身邊,他不懂好好珍惜,挽回逝去的愛,卻只想著報復,活該他得不到幸福。你繼續說下去吧。”

亦寒似乎輕輕笑了一下,吻了吻我的額頭,道:“我本想助你奪下火翎國,又想最後幫藥兒一把,所以去見了煜師兄,告訴他當年的真相。然而,確如藥兒所說,已經身為帝王的煜師兄,儘管知道了真相,也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總覺得煜師兄沒有他表面看來那麼絕情。於是,我就決定賭一次。我將藥兒騙到火翎皇宮中,在她面前刺殺煜師兄,藥兒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刀劍面前。我事先在青霜劍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