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禁精光大放,旋即歡喜起來。

如果這麼說的話,項天兩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突破,其實也是另有所圖,而不是能力有限。如果是這樣,殿主應該高興才對,為何在那裡悶悶不樂呢?

感受著眾人疑惑的目光,龔拜才不禁嘆了口氣道:“修士在凝聚金丹之時,也正是第一次抵抗天地的法則之力。按理來講,突破之人的實力越強,他所渡的天劫也就越強,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等誰都不能插手。”

“而我現在擔心的,正是項天領悟天地法則時,被天道定義為凝象境的實力。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項天渡的可就不是單純的雷劫,而是法則之劫了。諸位,突破凝象境時,那些法則之鏈的滋味,想必你們比誰都要清楚吧!”

龔拜才話一出口,兩旁座位上的三名長老頓時一個激靈,哪怕原本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南山,眼中也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殿主!依照你的意思豈不是說,項天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嗎?不行,我不能讓他就這麼突破,要不然,還不得被法則之鏈給打成篩子啊!”

聽到龔拜才這番話時,那徐聖明顯坐不住了。只見其“呼”的一聲站了起來,一個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老徐,給我坐下!”這時,龔拜才突然一聲厲喝,一股恐怖的法則威壓席捲住了整座大殿,硬生生的將徐聖壓制的動彈不得,而殿外卻絲毫沒有變化。

只聽龔拜才怒聲喝道:“你要幫助項天,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也是劫數加身,如果貿然跟項天接觸的話,我怕你身上的劫氣會悉數轉到項天的身上,活活把他給剋死!”

“那怎麼辦!殿主,老徐我一生就收了項天和骨靈兒這麼兩個徒弟。無論是哪一個有事,那都是在我心頭上剜下一塊肉啊!求求你,求求你救救項天吧!”

見到去勢被阻,又有龔拜才說出其中道理。徐聖此時真是方寸大亂,竟“噗通”一聲,對著龔拜才跪了下來。

“徐老,你這是幹什麼!”

“老徐,那項天好歹也是我們的徒弟,我們也不會見死不救啊!”

“是啊!既然殿主都把話說出來了,他自然有辦法救項天的,你快起來啊!”

徐聖這麼一跪,大殿上的其他三人不禁大吃一驚。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平時性情怪異,喜怒無常的徐聖。如今在收下了項天和骨靈兒這對夫妻為弟子後,居然表現出了不同尋常的一面。

“徐老!你先聽我說,項天也是我弟子,我再怎樣也會去救下他。不過你可要明白,像你這麼莽撞行事,萬一要是讓天道法則感受到了我等氣息,那天罰可就連我等也要避其鋒芒!”

龔拜才一個閃身來到徐聖面前,直接把他攙扶了起來。鬼蒼和虎南山見此,也是紛紛勸慰,好說歹說算是把他給安撫住了。

“殿主,我徐聖叱吒御首天多年,可是如今要渡這‘三災九劫’中的第七劫,恐怕我也是九死一生。我可不想在我隕落之前,看著我那徒弟活活的葬身於天劫之下,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徐聖說話時雙目通紅,嘴角時不時的抽搐一下,帶動著自己的三叉鬍鬚也跟著顫抖起來。

大殿上,鬼長老和虎長老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到了一抹擔憂。

這項天也是他們的弟子,如今危在旦夕。如果讓他來渡此天劫,身為凝象境修士,自然可以應付下來。

不過天劫這個東西可不是說幫就幫的,如果貿然出手,不僅會讓天劫的威力加重,連出手之人也會折損氣運。如此一來,他們空有凝象境的實力,卻在這一刻顯得依舊渺小。

原來這些與天地同壽的凝象境修士,在面對“天”的時候,還是如同螻蟻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