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它的女主人了,你要是經常來做做飯,子辰不要太高興了喏。”

“他想得美。”林幼喜也笑起來,將切好的肉絲裝進碗中,換了個案板切菜:“今天是看在大家的面子上,便宜他了。”林幼喜的廚藝自是一流的,鹹淡輕重,煎炒烹煲,無一不在行,自打她能夠到案板,就極少讓爸爸下廚房了,雖然手頭拮据,一年到頭也不見肉腥,但也儘量變換手藝吃得豐富點。

爸爸去世後,她一進廚房就覺得難過,爸爸竟然是死於胃癌,她甚至自責,是自己沒有把爸爸的胃照顧好,他風餐露宿,又吃不到有營養的東西,是生生為了她,為了那個家累死的,她如何不心痛。

一晃,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飯了,現在也算從爸爸去世的陰影裡走出來了,逝去的人,終究是逝去了,活著人,還要繼續活著。她一進廚房,便覺得心思頓開,摸摸這,碰碰那,手停不下來,只想將食物裝盤端上桌,看著有人開心地把它們吃光,那是一種極大的滿足。

沒留意有人已經站在廚房門口半天了。

“什麼時候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啊?”冷子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站在林幼喜身後,從案板上拿起一片香腸放進嘴裡,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壞壞地低聲笑著。好不容易用他奚落她的話反擊一次,竟然被聽到。

林幼喜一陣尷尬緊縮,不敢吭聲,冷子辰還對她不依不饒,手在她腰上不安分地掐來掐去,她抬頭尷尬地去看蕭宇澤,希望他幫她解圍,蕭宇澤在一邊笑著低頭洗菜,事不關己,萬事大吉,他倒推得乾淨。

“哦,蕭學長,把砧板衝一下。”林幼喜懊惱地對蕭宇澤說,他不說話就以為沒他事兒了麼,明明是他挑起的話頭,憑什麼每次都是她倒黴。

“我來衝。”冷子辰順手接過林幼喜手裡的砧板,到水池邊和蕭宇澤搶地方,把蕭宇澤擠到一邊。剛才他們兩個在廚房裡配合默契,一個洗菜一個切肉,還聊天甚歡,叫人看著好生不爽,醋罈子都翻了,灑了一地。

“得了吧子辰,你剛才摔的那兩個杯子都夠我們吃一頓大餐的了,你快進去打牌吧。”蕭宇澤捶了冷子辰兩下,又朝林幼喜努了努嘴:“你在這兒,有人會緊張,一會兒當心切著手,到時候有你心疼的。”

冷子辰哼了一聲,一邊出去一邊說:“我就是聽見有人說我壞話,所以才進來看看。”

“討厭鬼。”林幼喜小聲嘀咕道,沒發現自己的臉上爬滿了笑意。

“你和子辰,挺好的吧?”蕭宇澤看了看電飯煲,對林幼喜說:“哦,湯快乾了。”

林幼喜忙過去填湯,手腳麻利,忙好了之後說:“挺好的呀。”

“他出國後,你怎麼辦?”蕭宇澤似是不經意地問道,將油倒進鍋裡,不多時油熱起來,他開始炒菜:“打算跟他一起出去嗎,可以先休學幾年,等回來了再繼續念,如果你想去美國唸書,子辰應該也會幫你申請學校,考慮過了麼?”

“出國?”林幼喜看著蕭宇澤的背影,眼前一片光影繚亂,她怔怔地說:“我沒聽他說起過啊。”

蕭宇澤哦了一聲,聳了聳肩:“那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把醋遞給我好麼。”林幼喜遞給他醋,也沒再深問,只是在心裡默默地畫了一個問號。

琳琅的菜色擺了一整桌,一群饞貓圍攏了過來,蘇歡歡監督男生們去洗手,葉夢夢和孫美擺碗筷倒酒和飲料,等到大家都坐好了,蕭宇澤說:“我事先宣告,我只是打下手,只有這個茭白絲是我做的,其他都是林幼喜做的哈。”

“怎麼叫林幼喜了,不是一直都叫學妹的嗎。”冷子辰瞪著眼睛看蕭宇澤,蕭宇澤的臉唰地紅了,張著嘴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只好做出求饒的手勢。

“我想,冷大主席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們管幼喜……叫大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