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籮拉感到全身發冷,她在害怕,她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掃過整個房間,沒有窗,只有一扇緊鎖的鐵門,沒有,沒有辦法從這裡逃出去,她開始發抖,看向她的媽媽,眼睛裡滿是驚慌。

女人注視著她,溫柔的,帶著安撫的味道。

“艾籮拉,不要害怕,要冷靜。”

“艾籮拉,無論發生什麼都一定要堅強。”

“艾籮拉,要勇敢。”

艾籮拉平靜下來,因為那眼神裡所傳達的資訊,她忍住因為那個不詳的預感而快要流出的眼淚,要堅強,艾籮拉,她這樣對自己說。

女人艱難得扯出一絲笑,因為那個束口球,她的笑容不是那麼明顯,但是艾籮拉看到了,胸口感覺悶悶的,她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眼淚。

終於,門開了。

拍賣

那是一個有著紅色長髮的男子,身上帶著一點血腥味,他進入後門隨即又被從外面鎖上,他嘴角帶笑瞥了眼艾籮拉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女人的身上。

“我並不是很喜歡聽到慘叫聲,不過雖然帶了束口球,但是你還是能呻吟的,如果你的呻吟讓我滿意的話,我考慮讓你死得快一點,”他的視線在一排刑具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一把小刀上。

指甲被一個一個慢慢的掀起,露出下面粉紅色的肉,然後銀針慢慢刺入,艾籮拉知道這有多麼的疼,女人的嘴裡控制不住的發出細碎的呻吟,然而滿臉痛苦的她依然望著艾籮拉,用那麼溫和的眼神。

艾籮拉不知道她是怎麼經過那四天,那成了她一輩子的噩夢,是她的地獄,紅髮男人如她所想般的擅長於刑訊,他花了整整四天才似乎厭倦了一般讓她的媽媽終結了生命,而那時的女人已經是一團看不出原來模樣的肉塊了。

艾籮拉坐在對面看了全程,她想閉上眼睛,但是卻還是強迫自己看,因為,以後她大概再也見不到她的媽媽了,她不清楚那些人想幹什麼,他們那樣對待女人,但是卻每天給艾籮拉掛葡萄糖,明顯的不打算讓她死去。

艾籮拉不知道在這四天之中她和媽媽哪一個更加痛苦,她看了整個刑訊過程,面無表情,眼睛裡一點一點的失去了神采,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掉落一滴淚,她只感覺到全身慢慢的變冷,似乎血液在流出身體,那種感覺像極了上輩子割腕自殺時的感覺,也是這樣,血液慢慢的流出身體,然後她感覺到寒冷,如果能跟那時一樣最終死亡的話對於她來說一定是莫大的幸福,然而只是感覺相似而已,並沒有血液流出她的身體,她暫時是死不了的。

如果可以,艾籮拉希望立刻死去,她不害怕死亡,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她來說,那沒有什麼可怕的,而如今,這個世界上她最重要的人也已經死去,生無可戀,如果可以死去,該是多麼的幸福啊。

然而她不能,那雙在被挖去的前一秒還溫和的看著她的眼睛讓她活下去。

手筋被拉出的時候,那雙眼睛看著她,“艾籮拉,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來才會有希望才會有未來。”

下*體被釘入釘子的時候,那雙眼睛看著她,“艾籮拉,一定要勇敢。”

脊骨被抽出的時候,那雙眼睛看著她,“艾籮拉,不要哭。”

嘴唇被削去的時候,那雙眼睛看著她,“艾籮拉,不要怕。”

眼睛被挖去的前一刻,那雙眼睛看著她,“艾籮拉,對不起。”

媽媽,沒有了你,艾籮拉要怎樣才能勇敢,要如何才能堅強,又有什麼樣的理由繼續活下去呢?

結束了女人的生命後,紅髮的男人轉頭看她,艾籮拉看向他,是要輪到她了嗎,她的心底甚至有些高興,可以跟隨著媽媽而去,她甚至會感激這個男人。

“啪啪啪,”是鼓掌的聲音,隨著聲音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