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將尊貴的陛下晾著。

韓巧紅著臉,期期艾艾,想了半天扭扭捏捏,“死……相……”

納蘭述頭撞到桌上,失望呻吟,“太破壞感覺了……”。

一臉鬱悶的張半半忽然翻著白眼上前來,叉腰,伸手,一指虛虛捺在納蘭述額頭上,腰一扭,大聲道:“死相!”

砰。

納蘭述撞倒了身後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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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見之慾嘔的張半半等人趕出去,納蘭述將那份揉得皺巴巴的紙小心抹平,封袋封好,小心放到存放君珂畫像的暗格裡。

隨即他鋪紙濡墨,花了一個時辰,也寫滿了幾張紙。

然後他傳來總管太監,說了幾句,那太監一臉納悶領命出去,過了一會回報說好了,納蘭述帶上自己寫好的東西,跟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裡已經清出了一塊空地,將一些盆栽搬開,和四面隔開,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石塊。

納蘭述揮退眾人,隨手拿起一塊石頭,他的內力無法將石塊慢慢腐蝕,便命人選了有孔洞的湖石,將紙箋捲成卷,塞進那些孔洞裡。

隨即他將石塊往地面一擲,也是入地一半。

“你說《兩地書》,”做完這些,他望著西北方向,悠悠笑道,“我便給你真正的兩‘地’書,花會謝,月會缺,但保留在大地裡的心思,沉厚永存。”

……

君珂一路北行。

經常半夜“拉肚子”。

“……今晚我夢見你了,什麼內容不告訴你,唉,早上起來被子溼了,我怕紅硯發現,硬是坐在被子上焐熱了……”她寫。

“……昨晚失眠,尼瑪,想到你睡不著,不想到你還是睡不著,這世道還讓人活不?”她寫。

“……快要進入雲雷高原了,有點高原反應,更加頭暈渴睡,看見一個人側面有點像你,我偷偷摸摸轉三個圈靠近他想看看正臉,結果讓我失望得想罵賊老天,奴隸們以為我被欺負了,把人給揍了一頓,最後還是我去道歉……”她寫。

“……今天進入雲雷外圍的一個偏遠小鎮,一入鎮看見一面土牆上居然有標語,寫‘納糧納徵,過期遷族’,可笑我看見那個‘納’字,心居然砰砰跳了下,我擔心再過陣子,也許看見‘攔’、‘那’、‘內’、‘木’之類的字眼,都要引發聯想性間歇性精神癲癇……”她寫。

……

這些“拉肚子”戰利品,被用各種自以為隱蔽的方式埋下,最終也被強大的堯羽衛排除萬難起出,快馬專送堯國皇宮,而皇宮御花園那塊封起來的禁地,埋在地裡的石塊也越來越多。

在有一封兩地書裡,君珂這麼寫。

“……世上最偉大的是愛情,最可怕的是時間,多少攜手歷經苦難的人們,最後折在了時間的軟刀子裡,納蘭,那柄刀,現在握在誰的手裡?”

那一次納蘭述看完,在御花園空地前沉默很久,並在當日,以為成王夫婦擇陵守孝為名,再次拒絕了群臣的選秀提議。

這之後,有一段時間沒有訊息,這令納蘭述十分焦慮,頻頻命堯羽衛查探,堯羽衛的答覆說,君老大最近確實不半夜拉肚子了,理由不明。

君珂不半夜拉肚子,是因為,她突然陷入了新一輪的焦慮中。

原因來自於幾日前紅硯一次無意的問話,或者說是玩笑,她再次看見君珂鬆軟無力地去睡覺時,忽然吃吃笑道:“主子,您這模樣,真像當初周府裡,周夫人懷孕的樣兒。”

一言驚醒夢中人,把君珂劈得險些從車裡跳起來。

她已經納悶很久了。出堯國不久,她開始胃口變差,精神衰敗,凡事興趣不高,睏倦渴睡,一開始以為是情緒導致,後來覺得這時辰似乎持續得太長,這種萎靡狀態,說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