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晴臨走之前,回過頭來嬌俏地對著蕭晨再送上一道秋波。那一刻,蕭晨心裡對這位善解人意的胡MM給予了最高讚美。

真是恩人啊!

當然,想歸想,真要讓蕭晨報恩的話,以身相許他倒是樂於考慮一下,賣身為奴、做牛做馬什麼的嘛,那就免了。

將目光重新收回來,蕭晨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貌似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加上蕭晨自己,藝術表演班原本就只有六個男生,準確說是五個半,如今那半個被驅逐出境,場中便只剩下五個男生了。換句話說,要想組隊參賽,目前留下來的這幾個人,一個都不能少。

再把面前幾個“準隊友”打量了一番:瘦不拉嘰、不用化妝也可以混充索馬利亞難民的蘇小小,帶著厚厚兩個圈圈仍然目光散亂的林天齊,一張臉冷得跟石頭一樣的杜凌天,還有那個長著一身橫肉,卻只會“打”籃球的“黃天棒”……

明知哀嘆無用,蕭晨倒也想開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對困局了,再大的難關都闖過,相比之下,這倒也算不得什麼。

“*,不就是組建一個籃球隊麼?都是爺們,我就不信,還真有不可能的任務!”

彷彿想到了一些過往的記憶,一股意氣頓時湧上心頭。蕭晨猛地把手一揮,揚聲叫道:

“兄弟們,開工!”

蕭晨的豪氣似乎也終於傳染到那幾片長期被“鮮花”們重重壓抑的“綠葉”之中。

“兄弟夥,都雄起哈!”

自稱是“重慶崽兒”的蘇小小率先響應。

“算俺一個。”

來自山東的大漢“黃天棒”重重揮了揮醋缽一般大的拳頭。

就連一貫惜字如金的杜凌天,也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好”字。

只有林天齊沒有說話,自顧緩緩走向場邊。當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之前鼻樑上那兩塊厚厚的眼鏡片已經換成了一副前掛式眼鏡。

不知怎地,看到這個戴眼鏡的傢伙,蕭晨心裡突然浮現出一個曾在NBA叱吒一時的名字——“天勾”賈巴爾!

走過蕭晨身邊的時候,林天齊壓低聲音,朝他酷酷地拋下一句話:

“我只會投球!”

接下來,蕭晨帶著幾個隊友簡單地做了幾組熱身運動,順帶也算摸了個底。

其時場邊還有不少觀眾,雖然不是刻意來看他們訓練,但也被這幾隻菜鳥給徹底“雷”倒了:

“哈哈,你們快看那邊,‘天雷’出現……”

“哎,阿華,你確定那個胖子投的是籃球麼?我咋覺得像是鉛球?”

“汗啊,我現在才發現學校這籃板還真算結實了。”

“咦,那個人怎麼抱著球在跑?”

“還有一個眼鏡啊……”

“他應該再戴一副的,要不然總是往籃圈上投。”

“哎,這群菜鳥是哪個系的啊?場地給他們佔著可真是浪費了。”

“好像是05藝術表演班的吧?這次球賽可有人墊底了……”

場外諸人固然把這群人當作笑柄,但在場中觀察入微的蕭晨卻似渾然未覺,相反,原本皺得緊緊的眉頭倒漸漸舒展開來。

的確,“黃天棒”、蘇小小和杜凌天一看就知道以前從來沒打過籃球,不過,經過蕭晨“沙裡淘金”,發現情況並不如他預想中那麼糟。

“黃天棒”勝在個子高,塊頭大,肌肉結實,就像蕭晨之前所設想的那樣,只要他拿球,一般人通常是奈何不了的。不過,這傢伙的確就像那群旁觀者說的那樣,仗著力氣大,拿著籃球當鉛球擲!唔,慢慢來吧,反正大前鋒的主要功能就是防守、搶籃板,投不投球倒無所謂。

蘇小小是人如其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