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想收拾這個皮革羅,但是端了他,誰特麼和我們聯手幹侵蝕者?”

“那一幫僱傭兵,絕不容易對付。”

肖璇雅也嘆了一口氣。

“不是打不過,沒有人擋子彈,咱們的人會有傷亡。”

一男一女,都陰險地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穿著迷彩服,戴著墨鏡的狂刀。

他正大馬金刀地坐在皮革羅的大本營,和皮革羅談判。

皮革羅是個典型的靣國人,個頭雖矮,然而身子粗壯。

他的面板被熱帶的陽光,曬得黝黑,一雙手全都是握槍的繭子。

皮革羅的軍裝,戴著將軍的徽章。

他的胸前大大小小掛了十多個軍功章,一副百戰老兵的架勢。

這傢伙面相老實,卻長了一雙多疑的小眼睛,盯著狂刀滴溜溜轉。

狂刀一口流利的靣國話,自稱來自靣國中部。

這貨吹牛不要本錢。

他說自己剛剛從某大國特種兵集訓部歸來。

侵蝕者僱傭兵滅了自己的村莊,自己這一次來,是來報仇的。

對於狂刀的話,皮革羅半信半疑。

靣國正在打仗,政付軍和游擊隊打得如火如荼。

一個個自然村,毀滅於戰火,人命不如狗。

而侵蝕者僱傭兵,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要說他們屠殺了某個自然村,皮革羅一點都不懷疑。

然而,要說眼前這個亞裔男子,是某大國特種兵集訓部跑出來的。

皮革羅就不太相信了。

這個人的身上,散發出特別危險的氣息,毫無疑問是個厲害人物。

可是就這樣的傢伙,靣國到處都是。

皮革羅憑什麼相信他能滅掉一個侵蝕者僱傭兵團?

更何況,他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看樣子還得找自己打秋風。

就這麼一個窮鬼,打什麼仗?

三劍站在狂刀的身後,連蒙帶猜兩人的談話內容。

他聽狂刀大吹牛皮,心中好笑,不過卻始終緊繃了臉皮,裝成冷酷的樣子。

皮革羅是個狡猾的傢伙。

任憑狂刀說破嘴皮,他始終不肯答應合作。

這傢伙熟諳華夏的太極之道,軟綿綿地推來推去。

他只說自己和強大的侵蝕者僱傭兵團,並無仇怨,之前有過小誤會,卻已經解開了。

現在,皮革羅只想守住據點,不想打仗。

狂刀說了半天,皮革羅始終只是極為呆板的幾句話。

“和平,和平很重要,大家別傷了和氣。”

狂刀心中有氣,站了起來。

皮革羅身後四個衛兵立即緊張地抬起了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狂刀和三劍。

狂刀哈哈一笑,向皮革羅拱了拱手。

“將軍,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好聚好散。”

“說不定,咱們以後還有相會的日子,對吧?”

皮革羅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來,生澀地用漢語說話。

“朋友,你說得對,不過咱們路子不同,卻是不用相見了,請!”

狂刀向皮革羅一拱手,大刺刺地轉身就走,絲毫不給他面子。

狂刀和三劍剛剛轉過牆角,就聽得皮革羅在裡面破口大罵。

“馬勒戈壁,查查這個傢伙什麼來路?”

“單槍匹馬還想和老子合作呢,弄不好吞了他!”

狂刀和三劍都是武道高手,耳目聰敏之極。

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出對方眼眸中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