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中卻充滿了寵溺。

向梓鞽扭了扭衣領,感覺舒服了一些,又倚在桌上昏昏欲睡。

德仁這才看見他襯衫上繡的羽毛,仔細看來正是松鶴的羽毛紋樣,與他打卦上繡的金縷松鶴的羽翼頗為相似,其造型修長筆挺潔白無暇,在這微弱的燈光下時隱時現恍如幻影,仙氣非凡。真真是應了東坡先生的那句飄飄呼如遺失**,羽化而登仙啊。

梓鞽突然又從桌上爬起來似是想說什麼“德。。仁…之前。。好奇怪啊,你是怎麼說服大使館的官員,放我們進去的…?啊?”問完這句便像失了魂魄般又倒了過來,這次德仁乾脆把他摟進懷抱緊,讓他靠著他好好睡一會兒。至於他的問題,德仁卻無法給他真正的答案,恐他知道後,他們之間就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此時文彬他們幾個對酒當歌盡是暢不完的情懷義氣,正聊的盡興。

甄未實在不遠處目睹著這一切,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主上為什麼會對這小子如此關照,他是怎麼也參不透,……想到這兒又大口悶下了幾杯。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著,已是深夜,酒吧裡依舊喧囂熱鬧,梓鞽慢慢從德仁的懷裡甦醒過來,迷迷糊糊地望著他:“哎?這是哪兒啊?”

“傻瓜,當然還是在酒館啊。”

“那文彬大哥他們幾個呢?”他邊問邊迷迷瞪瞪地四下看看,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竟躺在德仁的懷裡,原本搖擺的身子刷地一下子做正,又拼命晃了晃腦子讓自己清醒。

“你不看看都已經是凌晨2點了耶,文彬大哥喝多了點,李衿他們就攙著他先回去了。你睡的和小豬一樣,怎麼叫都叫不醒,所以我就大發慈悲的就留在這兒陪你嘍。”

“誰要你陪,男子漢頂天立地獨當一面,我一個人完全可以。”說著便要起身回去,不料動作太快不由得眼前一暈,幸好是德仁扶的快,不然他就四腳朝天了。

“別逞強了,我扶你回去。”

不知怎的,看見德仁此時平和淡然的神情,向梓鞽竟覺得自己之前對他的種種態度是太過刻薄了。或許……至少他從未傷害過自己,而且這次救文彬大哥的事他也出了不少力…想到這兒,向梓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正低頭扶他出去的德仁不解地看向他。

“啊那個……我突然想到明日是週末不必早起,既然來了嘛,那就再喝兩杯吧…”

“啊?”德仁微緊了下眉,似是不太相信剛聽到的。

“誒?你可別想多了,只是…只是我有些話想要問你。”梓鞽睡過這一覺後明顯耳目清明瞭許多,此時望向德仁的眼神是鎮靜清醒的。

“傻瓜,我說方才那個酩酊大醉的傻瓜,你還要再喝嘛?我說還是早些回去吧…有什麼事以後再問…”

說罷德仁便要繼續扶他出去,卻明顯感覺到了一個向後的拉力,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正被梓鞽用力地拽著。

德仁繃了繃嘴唇看著他,對他面前這個小人兒的酒量實在是堪憂。

此刻的向梓鞽目光肯定卻又緘默不語地望向他。

不遠處的甄未實還強撐著疲憊的雙眼,或許是在這裡潛伏了太久卻始終沒能找到什麼線索,不覺間竟有些睏倦,下一刻便倚坐在角落裡開始打瞌睡。

德仁點來了兩杯彩虹雞尾酒,那杯中的五彩層層分明,透亮澄澈,入口甘甜,芬芳馥郁。已是入夜更深了,酒館裡少了些觥籌交錯時的喧囂,取而代之的是半夢半醒的靜謐飄然,頹然自在。那神秘如幻的藍紫色燈光幻化成了溫暖柔和的淡黃色,同樣的微弱,卻讓人但願長醉其中不再醒來。

向梓鞽輕輕搖晃著杯盞,深色的水眸彷彿映出了一池五彩泉,又轉睛看向德仁,目光裡分明沒有了平日的敵意,卻充滿了友好和善的意味。

“謝謝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