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彷彿它隨時可能暴怒而起,大殺四方!

杜愚手掌緩緩探上:“吶,泥漿果,你愛吃的。”

毫無疑問,即便是土絨熊坐在地上,杜愚也得仰望它。

而面對著臉下的泥漿果,土絨熊依舊沒有反應,只是呆呆的看著地面,神情失落。

杜愚有點犯難,卻也不敢強行把果子塞進人家嘴裡,那樣做的話,自己的手可能也就出不來了

“土絨?”杜愚嘗試著用暱稱呼喚它,依舊沒有半點反饋。

小焚陽:“用我們的眼睛去看它,我們的眼睛好漂亮的~”

杜愚:“”

我倒是想,但人家不搭理咱們啊?

想著想著,杜愚心中一動,他繞到土絨熊前方數米外,小心翼翼的躺了下來。

仰躺在地的杜愚,腦袋對準土絨熊的方向後,他弓起腿,用腳蹬著地面,在草坪上緩緩向後滑動。

林詩唯:“”

蘇茗安的表情頗為精彩,她可玩不出這種花活兒。

只見杜愚像一隻翻了面的毛毛蟲,在地上蠕動著,倒滑著。

土絨熊低垂著腦袋,眼神渙散看著地面。

就在它神遊天外的時候,突然發現視線中冒出來一個腦袋?

“嗚?”土絨熊明顯愣了一下!

這是個什麼玩意?

坐在地上的土絨熊,一雙粗腿向兩邊劈開,直接來了個劈叉。

似乎生怕這蠕動來的小東西碰著自己

“吶~泥漿果。”杜愚直視著土絨熊的眼睛,再次將手裡的果實送了上去。

一時間,一人一熊看對了眼,畫面就此定格。

足足6、7秒鐘過後,林詩唯站在媽媽身旁,小聲道:“這嗯?”

話音未落,卻是看到土絨熊抬起了一條粗粗的短腿。

其實人家的腿並不短,但是在如此龐大的體型對比下,那條腿的確看起來又短又粗。

“劈叉熊”挪動著屁股,一條腿從杜愚身上掠過,原地轉了180度,留給了杜愚一個背影。

完全就是一副自閉兒童的模樣。

杜愚:“”

他翻身爬起,看著土絨熊雄偉的背影,只感覺它委屈的像個幾噸重的大胖寶寶。

杜愚站起身來,一手小心翼翼的摸向土絨熊的背脊。

它背部的皮毛並不柔軟,反而有點扎手。

杜愚只能從上至下捋順著毛髮紋路,肩膀倚了上去:“受委屈了?你已經有妖魄了,要不要跟我講誒?”

杜愚身體一歪,土絨熊一雙熊掌扒著地面,屁股又往前挪了好幾米,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樣。

不遠處,傳來了蘇茗安的聲音:“最後一次機會,杜愚,如果它還不願意互動,我們今天就不要再打擾它了。

別灰心,它畢竟是心靈受創的妖寵,一路走來受了太多的委屈,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安撫好的。”

林詩唯頗為敏銳,似乎聽懂了母親的話語。

與其說蘇茗安在安慰杜愚,倒不如說,她的話是說給土絨熊聽。

理解,自然是解開心結的前提。

視線中,杜愚竟又故技重施,繞到土絨熊的身前,再度仰躺在地,化身一條翻面的毛毛蟲。

只是這一次,杜愚並沒有送果子了,他不斷蹬著腿,小心的向後滑去。

直至一人一熊再度對上了眼,杜愚卻是沒有停下,而是得寸進尺!

林詩唯眉頭微皺,想說什麼,卻是不知道該不該打擾。

而杜愚緩緩後滑之際,一手撐著地面,上身竟支了起來。

他就這樣仰頭望著土絨熊的大臉,與那一雙熊眼灼灼相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