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畫完第五張紙,我祈求的看向十四,眼神無光,手臂發軟。

“十四爺,您看看這幾張夠了沒有?”

“哦?”他接過我手中的畫稿,立在我身旁,蹙著眉頭,一張張耐心的看著。

門板傳來兩聲叩響,我趕忙起身,開門卻看到小李子拎著食籃,衝著我咧著嘴笑。我微一點頭,看了眼十四阿哥,他此時正無暇分心,沉浸在畫作之中,忘乎所以。

“李子,你這是做什麼?”既然他主子不發話,只能我來問了。

“凌月姐,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時候了,爺吩咐我給您弄些飯菜來。”小李子看了看十四,兀自走進屋,將飯菜擺在桌上,退了出去。

“呃,十四爺還沒吃呢吧?”我忙拽住他,小聲問著。

“爺說在姐姐這裡用餐就好。”他迅速的瞥了我一眼,匆忙離去,留下莫名其妙的我,分析他眼中閃過的種種。

“十四爺,那畫可好?是否有需要改動的地方?”我湊到他面前,開口詢問。短短半年時間,十四的身體發育甚好,已經高我半頭了。

“我很滿意。”他將畫放在一旁,順便抄起我的一張隨筆,壓在素描紙之上,我看了看,沒有在意。

“你畫了這麼久也餓了,坐下一起吃吧!”他坐在桌旁叫我,我二話沒說,迅速坐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吃了起來。

“凌月,你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麼?”我正吃著紅燒肉,這菜不知是誰做的,早就將肥肉和瘦肉分開,深得我意。

“正月初九啊,還沒到十五呢。”我隨意說道,繼續品嚐下一道美味。看來,阿哥的席面確實比我們好了太多,怪不得一個個身體發育那麼好。

“你……”他放下筷子,再次用那種目光看我,弄得我一口蔬菜頓時哽在喉間,吐不出也吞不下,只得捂住嘴不住的咳嗽。

“快喝口水。”一杯水湊到面前,我連忙接過,胡亂的倒入口中,久久才壓下那股憋悶。

靠在椅背上,我埋怨的瞪著他。

“十四爺,生日快樂!”其實早在寫第二幅畫的落款時,我就發覺了,只是認為我們交情不夠,沒有必要說。但是,他卻險些因為這個害死我,權衡一下,為了我的性命著想,我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你……”他指著我,目光驚訝,隨即被突湧而來的狂喜淹沒。

心中疑慮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靠著長廊,我看著遠處的梅樹,腦中卻浮現出毛主席的這首《卜運算元 詠梅》。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已是三月時節。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好詞,原來你腦中也不是空空如也,一肚子的古靈精怪。”閒涼的調侃聲自身後傳來,我擰眉,隨著聲源看去。

“四爺好興致,怎的有空來這兒呢?”我現在住在四貝勒府的落梅閣,身份是德妃娘娘的特派員,特來替娘娘關懷金孫弘暉。

有時候感覺自己像機動部隊,哪裡有需要,哪裡就可以看到我的身影。十四阿哥生病派我去,如今四阿哥家的小孩生病還是派我來,敢情我倒成了個專業護士?

前些日子四福晉帶著弘暉來給德妃請安,婆媳倆人也不知道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兒,說了半天也不見消停。那天正巧趕上我不當值,也就發現了在院子裡玩著的小弘暉。

弘暉看到我,好似對我保留記憶一般,嘴裡嘟囔著小老鼠,小老鼠。我一笑,便蹲在地上,陪他玩耍起來。

而昨天,德妃就把我叫到了身邊,交付給我一件神聖無比,而對我來說卻莫名其妙的差事——到四貝勒府照看生病的弘暉!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