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性命我情真意切地苦苦哀求道:“求求您,別追我了……”

紅糖三角呲牙一笑:“老子一向說到坐到。”

因為從他眼中看到無比堅韌的意志,所以我嗚咽一聲,直接軟在他的懷抱裡,抽搭道:“大俠,還是讓奴家來追您吧。”

紅糖三角開心地大笑起來:“操!就知道你喜歡老子,還裝個鳥兒緊啊?”

我咬住他的衣衫,心中無限淒涼。早知道今天是這番局面,我何苦跟自己過意不去?直接一咬牙一跺腳承認自己喜歡他不就得了?何苦啊~~~~何苦啊~~~~

紅糖三角見我柔順地依偎在他懷裡,嘴角直往上咧,當即拉起我的手,塞進自己的褲兜,就這麼拖拉著長長的影子走在寂靜無聲的街道上。

本來走得很好的,紅糖三角突然停住步伐,將眼睛掃向我仍舊赤裸的腳,眼中暴躁之氣瞬間飈起,兩下踢出自己的鞋子到我腳邊,粗聲道:“穿上,跟沒長腦袋似的,紮腳也不知道吭一聲?”

我這不是被他的紅色炸彈襲擊悶圈了嗎?不然能忽視腳下的痛嗎?當即憤怒回升,兩下趿拉上他的大拖鞋:“你就不會打個車?或者搗動來一輛車?”

紅糖三角撇我一眼,呲鼻:“浪漫,你懂不懂?”

我嘴角抽筋,掃了眼被煙熏火燎險些葬身火海、又光榮蹲了局子沒混到夜宵的我,實在不明白他的浪漫從何而來!

無力反抗,月夜下,我趿拉著他超級尺寸的大鞋拖,甩著已經被燒了半邊的大熊臉睡衣,披散著亂七八糟的頭髮,揉著被火燻得難受的眼睛,吸著有些著涼的鼻子,一身髒亂地被他拉在大手中,顫顫巍巍地行至到天亮十分,終於在全校同學的早操注目禮中,完成了他所謂的浪漫之旅……

誰人夢裡花青色(一)

神經大條無往不利倒拔龍陽的我,終於在紅糖三角的高壓追求下……病了。

何素、葉愉都去上課,順利利用變聲替我喊到,我一個人固執地裹著大被睡覺,即使頭暈腦漲但也絕對不向病魔妥協!堅決用自身的抵抗力絞殺所有的病毒!寧死不屈!

口號無比響亮,說到底還不是一句話:“我暈針。

一看見針,我就手腳冰冷四肢僵硬,有種彷彿是生來的恐懼感,也像是在潛意識裡被針傷害過的惶恐不安。

暈暈沉沉的腦袋中,偶爾飄渺過幾幅詭異的畫面,讓我以為自己的夢魘又殺了回來,嚇得拼命掙扎,啞聲嘶吼,揮舞了拳頭不想讓噩夢靠近。

在我的噩夢裡,總是不停的求饒,無止境的慘叫,永遠的飢餓,慘不忍睹的傷口……

畫面支離破碎,看似不真實,卻令我產生了身臨其境的切膚之痛。

逃避……除了逃避還是逃避……

不要,不要靠過來,不要,不要……

一聲聲的不安與顫抖,搖晃碎了我堅固的堡壘,只能驚恐地流出血淚,忍受著身體與心靈上的痛……

搖曳的昏暗潮溼下,一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氣的手指緩緩撫上我的臉頰,將我小小的頭顱抱入懷裡,用世界上最溫柔的語言輕哄著:“不通,不哭,哥哥會變強大,沒有人可以傷害我們,沒有人可以分開我們……即使哥哥墜落黑暗的深淵,也要讓你幸福……”

望著那隻手的離開,我急切地想要抓住那患得患失的影子,嗓子沙啞哽咽地不停喚著:“哥哥……哥哥……哥哥別離開我……”胡亂的手一把抓住實體,那因急切而用力過猛的手指彷彿若鋒利的刺,直接摳入某片細膩的肉感中,想要確定那曾經的真實。

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我緩緩睜開眼睛,在漸漸清晰中看見那淺灰色的眼,挺直的鼻,乾淨的肉粉唇畔,和那如泣如訴卻分外妖嬈的紅色淚痣。

而我的手指尖此刻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