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我寧願鋪墊上自己的皚皚白骨,也要讓你快樂。”

絕色的男子,深情的表白,哀怨的嘆息,極致的犀利,翩然的唯美,這一刻,我除了閉上眼睛,承認那一份在生與死之間無法割捨的感情,還能怎樣?

他步步為營,為我處心積慮地佈置下一個個套子,只為了收拾我這顆躁動的心。

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我的心思在四隻螃蟹身上打滾時,他那九拐十八彎的心思單單用來捕捉我一人,如果我不落套子,實在對不起他的智商。

愛情就是戰爭,勝者為王敗者寇,被俘虜的往往更加無法翻身。

認了……

為自己的感情,顧影自憐地哀嘆一聲;為他愛上我的不幸,亦同時抹一把同情淚。

路,還很長……

青菊淚蕊眾孽惑(二)

被青菊淚痣的一哀、一怒、一哭、一乍、一笑間收拾掉了鋒利觸角,雖然心有不甘,但仍舊無可奈何。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顯然不是花青那個級別的對壘手。

重歸於好的我們,手牽手下了樓,卻在步入眾人眼線的前一刻,我非常小人地改為攙扶,任誰也挑不出我對一個盲人那無微不至的照顧。

三隻螃蟹和烙七皆等在客廳裡,看我們由二樓下來,當即投目過來,各射異光數枚,留保留態幾許。

沉默,依舊是沉默。

其實,我是有話要問花青的,但又覺得,他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所以決定來個當眾審判,是死是活,一錘子定音,討厭拖拉的絮叨糾結。只是……關於玉當家的問題,卻是我不想面對的鋒利。能避則避吧,誰讓我栽了?

大家散落在布衣沙發周圍,我在鴻塘的瓦亮目光中,稍微離開些花青的範圍,但身體剛一動,花青便伸手抓來,將我貼在了自己身上,對眾人淺笑道:“好久不見了。”

白狐一挑眉峰,優雅地折起長腿,倚靠在軟墊上:“花青,你的精神不錯。”

花青輕點頭,唇角含笑,玩弄我的手指:“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米粒來到我身邊,一切都不太一樣。”

嗖嗖……嗖嗖……數道光線凌遲向我的身體。

我訕笑,欺負起花青的不能視,輕輕搖頭表達著自己的態度。

可我的腦袋還沒等搖晃一個來回,花青的聲音又響起:“米粒,你一定在偷偷搖頭對不對?”

我的脖子僵硬在軌道上,兩排烏鴉從腦門飛過,困難地扯動唇角,說:“脖子酸,轉轉哈。”

花青微涼的手指摸上我的脖子,穴道拿捏無比精準地按摩著,聲含寵溺道:“舒服嗎?”

我在三隻螃蟹的視線掃射中,哽著脖子,點了點頭。

花青的唇角彎起,手下的力道加深一分,說:“這肌肉,是有些僵硬,我每天給你按按,慢慢會好的。”

每天?我眼梢一掃,果然看見三隻螃蟹目露兇相。心中有些突突,開始拿捏不準花青的意思。難道說,他想天天陪著我?看樣子,是的。

花青今天的話比較多,接著對三隻螃蟹道:“謝謝你們照顧米粒。”

一句話,炸鍋了!

鴻塘目光一兇:“花青,蠢貨是我的,沒有你說話的資格,老子也不待見!”

花青溫潤如玉回擊道:“鴻塘,米粒的身體狀況你應該曉得此中原委,還談什麼待見的資格?”

鴻塘一口氣憋在胸口,漲紅了帥臉。

白狐低低一笑:“花青,你作秀的成效不錯,但官與匪終究不是同路。當初在‘沙蕉島’,你既然想殺我,現在將來,當你再次出手時,你還能確保今天白米仍坐在你身旁?”

花青唇角勾起一抹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