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不會和段翼開這種玩笑;兩般來講,如果你說鴻塘,他一定咆吼你,三般來說,米粒一定會柿子拿軟地捏,欺負我不能視。”

白狐接話道:“花青,你的不能視還真挺駭人的。”

花青淡淡一笑:“如果不鋒利些,怎麼保護自己心愛之人不受傷害?”

白狐接著道:“但願你的刺分得清敵我,別將自己人串成針孔,縫補成木偶,供你玩樂。”

花青用手比劃著心的位置:“隨心所欲。”

我見這兩人貌似又要鬥起,忙插話:“餓了,開飯吧。”

鴻塘不耐煩道:“操!我也餓了。”

一直被大家忽略的烙七站起,如同看了場好戲般,神色滿足地伸個懶腰,姿態如同輕巧的貓兒般慵懶,卻打了個非常不雅的大哈欠,口齒不清地怪調道:“你們慢慢打情罵俏吧,我要回去了。”

他的步伐還沒有邁出兩米,花青的聲音便在不緊不慢卻張弛有度中傳來,他說:“繼續手術。”

烙七一頓,三隻螃蟹一愣,我一僵,問:“為什麼?”

花青站起身,尋聲而來,站到我面前,用手撫摸上我的臉蛋,笑得春風般輕柔:“哦……我要看見我的米粒。光是這樣想著,已經不能滿足我的需要。”

烙七望向我的眼裡是滿滿地不贊同,我明白那是作為醫生所能給予的最高指示,當即抓住花青的手,狠狠搖頭道:“不行!我不同意!”

花青薄涼的手指撫摸著我的溫熱,悵然道:“米粒,我不想永遠活在沒有感官的黑暗裡。”

決定脫口而出:“我當你的眼睛!”

一句話,產生了炸雷劈樹的轟然效應。花青笑了,鴻塘憤怒了,白狐惱火了,段翼深沉了。

花青的笑意有些朦朧的靡麗,若被陽光綴了金邊般璀璨,又如吸附了一肚的血液般滿足,這個混合了清透與墮落的男子,就這麼妖孽般望著我笑,讓我連後悔咬舌頭的想法都說不出口,甚至在再一次被他算計捕捉後,竟還有些慶幸,自己對於他而言,是如此重要。

看來,被人倒賣了,還笑嘻嘻屁顛顛地幫人販子數錢的人,應該就我這樣。

不過,有時候這種憨態的感覺,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我想,終其一生,真正能制住我的人,可能,也就這麼一個步步為營的花青了。

而對於花青而言,我可能就是他此生唯一的軟肋吧。

青菊淚蕊眾孽惑(三)

因為承諾了當花青的眼睛,所以花青自然而然地要將我留下,可……鴻塘不允。

經過一番對峙與商討,大家最終決定將鴻塘踢回皇宮,讓我和白狐、段翼都暫時住到這裡,方便烙七的就近研究,爭取早日做出解毒疫苗,然後……安排我假死。

看著鴻塘那冒煙般離去的背影,我露出歡快的笑意,喜歡他氣鼓鼓雄赳赳的樣子,在讓我覺得有人比我還不冷靜的同時,更能讓我體味這其中包含的幾分優越感。呵呵……

吃過晚飯後,我坐在搖椅裡,包裹著被子,在染了墨色的月夜下等待著毒癮的發作。現在,我的注射量越來越少,而且時間推移的越來越晚,著實讓我飽受折磨的靈魂眺望到了希望。

現在,段翼與花青密談離去,白狐自坐在樓下的游泳池邊獨飲著紅酒,只剩下烙七陪在我身邊,一同看著月色如洗。

半晌,我問道:“烙七,你做花青的醫生多久了?”

烙七想了想說:“如果準確的說,應該是從他墜崖之後,他才找到我,讓我調理他的身體來做危險手術。”

我低頭道:“花青很信任你。”

烙七頑皮一笑:“不信任怎麼辦?他躺下後,命可是交到我手裡的。”

我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