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眼睛裡全都是驕傲的情緒:“太子六歲就跟在朕身邊上朝學政了,小五都已經十一歲了,哪裡早?”

褚相:。。。。。。您也知道您說的是太子啊?太子能在您的摧殘之下,長大成人,還長成備受朝臣讚譽的太子,是先皇墳上冒青煙了好嗎。

褚相企圖打消承德帝這個想法:“陛下,太子當時可是您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的,現在您是又要親自教導五殿下了嗎?”

承德帝回想了一下自己費心費力教導太子的十幾年時間,打了一個冷顫,這種事他再也不要做了。

承德帝眯眼看了一會兒褚相,手上的摺扇輕輕敲擊掌心,“不是還有你們這些閣臣在嗎?嗯,就這麼說定了,小五跟著你們學習就好,多簡單的事。”

承德帝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主意非常好,於是愉快的決定了這件事。

褚相額頭青筋跳得更加歡樂,他心中暗自琢磨,他如果揍陛下一頓的話,頭上的官帽還戴的住嗎?

褚相正在嚴肅的考慮這個可行性,就聽到耳邊傳來承德帝一錘定音的話:“朕意已決,褚相不必多說。”

褚相:。。。。。。罷了,他都認識陛下幾十年了,早就知道他什麼性子的,這樣的事他不是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嗎,也不差這一次。

只希望五殿下知道這件事,不會反應過大。

。。。。。。

整整一個半時辰,舒家的大門才關上,該來的客人全都來了,舒修和也帶著舒鴻煊往前院招待客人。

舒鴻煊在前院應酬一番,舒修和就招手,讓他去後院福壽堂給祖母關氏見禮,也是為了給後院中的貴夫人們一個光明正大見見舒鴻煊的藉口,畢竟這是為了舒鴻煊而舉辦的筵席,自然不能少了主角。

福壽堂的丫環給關氏稟報:“老夫人,大少爺來給您請安了。”

福壽堂裡還在說笑的聲音頓時一肅,不少夫人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還在福壽堂的閨秀們則微微紅了臉,她們多數人都在狀元遊街那天見過舒鴻煊一面,有沒有見過的,也在其他人的宣揚下,萬分期待。

關氏正想讓在座的閨秀們迴避,就聽坐在她身邊的周夫人笑著說道:“我看女郎們就不用迴避了,本朝不興這套。再說這裡這麼多的長輩在,只怕是女郎們見了容景,我反而要憂心容景能不能全須全溜的走出福壽堂呢。”

這等頑皮話引得在座眾人哈哈一笑,不少夫人們紛紛應和,來這裡就是為了目睹狀元郎的容顏,女孩兒們都避開了,這有違初衷了。

周夫人是周大儒的妻子,在座之人,不少有比她品級誥命高的夫人在,就說關氏超一品的誥命就比她高。

但來的人中,除了勳貴之外,就是文官,在文官的體系中,周夫人的地位非常高,就算不說她夫君,只看她兒子周景明,位列六位閣臣之一,就足以眾人以她為首。

周夫人這般說了,關氏自然不會跟她唱反調,吩咐丫環:“讓大少爺進來吧。”

說著朝丫環使了個眼色,讓丫環跟舒鴻煊透個底,省得待會兒有失禮儀。

簾子掀起,舒鴻煊走進來,恭敬的給關氏行禮,又向外祖母何氏,梅夫人,梅氏,姜氏問安,然後親暱的喊周夫人作“師母”,最後朝在座的夫人們拱手作揖:“容景給各位夫人們問安。”

一舉一動都是典範,年少俊美,偏又沉穩,不見張揚跳脫,無端就有一種信服力。

不少夫人們心中就暗自點頭。

女郎們不好直勾勾的打量,紛紛用團扇遮臉,悄悄看向舒鴻煊,看著那雙深邃的桃花眼,不少人羞紅了臉。

舒嫣華笑著看了一眼哥哥,又悄悄看向某個方向,那裡坐著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姑娘,她穿著淡紫蘭花刺繡領子粉紅對襟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