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5頁)
章節報錯
燕巧也能因此而得益。
只楊錦程實在太空閒了些,舒鴻煊得知後,找上楊錦程,兩人商量了一番,舒鴻煊又去找舒修和,希望楊錦程在教導府裡姑娘之餘,能做他的幕僚,至於月銀,因為需要教導的學生少了,侯府又沒有因此減了束脩,楊錦程主動表示用束脩代替做幕僚的月銀就是。
舒修和立即就應了下來,還找了楊錦程,望他好好輔助舒鴻煊。
於楊錦程而言,他始終要踏入仕途,能做舒鴻煊的幕僚,能提前熟悉官場之事,實乃益處極大。
更何況,舒鴻煊是天子近臣,跟在舒鴻煊身邊,相當於跟在閣臣身邊,不知道比多少朝臣得了便利。
於舒修和而言,楊錦程不是他心腹之人,既如此,隨便他做誰的幕僚,也與他不相干。
於舒鴻煊而言,更多的,是他自己透過這兩個多月來對楊錦程的觀察,再結合妹妹對楊錦程夫婦的評價,才放心找楊錦程當幕僚。
“大人,陛下明天實行新法,是否對你極不利?”楊錦程不無擔憂的看著舒鴻煊。
楊錦程轉變心態相當快,之前作為西席先生的時候,與舒鴻煊相交,稱呼他的表字,如今作為舒鴻煊的幕僚,就稱呼他為大人。
這般識時務與放得下身段,讓舒鴻煊都為之側目。
舒鴻煊坦然受了楊錦程那句“大人”,坐在書案後,拿著小木棍輕輕逗弄著甕裡的小金魚,“不利?不利在哪裡?”
這就是在考驗楊錦程的見識、為官的眼界,以及對朝廷諸事的剖析了。
雖然舒鴻煊讓楊錦程做了他的幕僚,不過如果這個幕僚只會空談之乎者也,相信很快,楊錦程就再也沒有機會踏入舒鴻煊的書房。
楊錦程自己也心知肚明,今天是他上任幕僚的第一天,剛剛在書房見禮之後,舒鴻煊就遞給他一張策問答題,又告訴他,明天陛下就會按照策問裡的法子實行新法,他看完之後,脫口而出那句話。
楊錦程沉吟片刻道:“第一,允商人有參加科舉的資格,此舉會讓你在士林的名聲一落千丈。”
“大人,你天資聰穎,年少已考取功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樣的,像舒二爺考取進士及第功名那會兒,也被人讚一句年少有為,科舉路上,更多的是白髮蒼蒼仍在苦讀的學子。
商人乃末流,讓他們有機會參加科舉,實在太過抬舉他們了。與民爭利,他們本來就不應該被厚待,本身家資豐厚,倘若還讓他們走上仕途,豈不是羞辱了那些士子?”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是亙古存在的真理,無論過去了多少年,這話仍然被人奉為圭旨。
為什麼住著茅草屋的貧農,能看不起商人?因為他們可以參加科舉,雖然他們沒有付得起束脩的家資,只能祈求哪天撞大運,能讓家中子弟讀書上學堂。
士農工商,階層等級的森嚴,不是說笑的。
如果商人有了錢,還能進入官場,豈不是掉了個?士子們又該如何鄙視那些有錢都不能買錦緞來穿的商人?
如果說先前舒鴻煊是最年輕的三元及第,受到諸多士子的尊崇,等明天承德帝頒發了新法之後,待士子們知道新法出自舒鴻煊之手之後,尊崇就會消失,餘下的,只有‘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厭憎。
打破一個規則,是要受到舊有圈子的阻礙的。
舒鴻煊明白楊錦程的擔憂,他覺得士子們都太過抬舉自己,也習慣忽視了某些他們一直以來都不曾正視的存在。
商人的確與民爭利,可難道權貴爭的利還少嗎?
甚至權貴比商人更為可惡,他們會收下傭戶,侵併田地,讓國庫減少賦銀,他們開的鋪子,永遠都有官府為他們保駕護航,甚至以次充好都未必能讓鋪子關門。
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