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承認也不反駁,她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有這個想法,現在她不想讓他知道,是因為她即將要離開,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糾葛,沒想到事出突然,被他知曉,大出預料之外。

“王爺,這件事稍後再說行麼?林側妃的胎兒被人下藥毒害,妾身還是嫌疑最大,還希望王爺能徹查清楚,還妾身一個公道!”流蘇淡然地說道,拉開蕭絕的手,冷冷地看了林雲兒一眼,問道:“春桃,你沒看見紫靈下毒,就憑本王妃懷孕一事就咬定是我指使紫靈下毒,未免太過武斷,你和紫靈同時在煎藥,各自都單獨回過廚房,你說紫靈下藥,那你呢?就因為你是側妃的貼身侍女,就可以擺脫嫌疑麼?紫靈也可以說是你做的。”

“我沒有!”春桃急聲反駁,察覺到自己語氣失態,立刻向蕭絕磕頭,淚眼婆娑,“王爺,奴婢真的沒有,王妃冤枉奴婢,她想找人頂罪,奴婢伺候側妃這麼久一直盡心盡力,不可能會害了側妃娘娘,這樣對奴婢又沒有好處!”

流蘇冷冷地看著春桃哭天搶地地大喊冤枉,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有其主必有其僕,如此唱做俱佳。

一般人到了這個天地,莫不是六神無主,就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而她還反駁得有條有理,看似膽小怕事卻句句針對流蘇,如果不是事先演練好,就是這丫頭本來就是心機深沉之人。

蕭絕冷酷地蹙起眉來,聽著春桃的話,半晌不語,倏然冷冷地掃向流蘇,眼光露出一抹不信任的詭光,流蘇臉色一白,“你不相信我?”

“王爺,奴婢沒有,奴婢連王妃懷孕一事都不知道,又怎麼會因為春桃所說的理由去毒害側妃,絕不是奴婢做的,不關王妃的事。”紫靈見蕭絕懷疑流蘇,立刻跪下來,頻頻磕頭,努力證明流蘇的清白。

流蘇直挺著腰,什麼話也不說,清澄的眼光露出一抹失望和痛苦來,原來他竟不信她,也好,讓她更死心罷了。

“你剛剛也說了,你嫌疑最大!”蕭絕幽深的瞳眸裡流轉出一股絕情的暗流,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冰冷的話卻判了流蘇緩刑。

流蘇一嗤,倏然有股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眼光撇到林雲兒眼裡閃過得意和報復的快感,她頓覺這個世界荒謬得可怕,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太過薄弱。

“王爺,王妃姐姐,你們別吵了,王爺,王妃姐姐心性善良,不會毒害雲兒的,王爺不要錯怪了姐姐,這件事還是算了吧,是雲兒沒福氣,倘若為了這件事害得王爺和王妃姐姐傷了和氣,雲兒就更罪該萬死了,雲兒……”林雲兒哀求蕭絕,說得最後,哭得不能自己,小產過後,身子本來就弱,經不起折騰,如此一看,她的臉色越發不好,惹人疼惜。

蕭絕過去,摟著她,幽深的瞳眸很深,很深,冷酷得看不出什麼情緒,安撫著她道:“雲兒,別自責,你才是整件事的受害者,本王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王爺,王妃姐姐……”

“好了,雲兒,這件事本王自會做主,你先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想,知道麼?”蕭絕安撫著她的情緒扶著她躺下。

正在這時候,屋外有人來報,“王爺,廚房的阿剛有事求見,他說他看見是誰下藥!”

“快傳!”蕭絕神色一肅,冷冷地看著眼流蘇,命人把證人帶進來。

進來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二十五歲上下,生得十分粗壯,孔武有力,五官看起來憨厚而老實。

他進來,跪地向蕭絕和流蘇行禮,有些忐忑不安,看起來很緊張。

“你看見誰下藥?”蕭絕冷酷地問道。

壯漢恐懼地看了一眼流蘇,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蕭絕冷冷地蹙眉,厲喝:“說!”

那壯漢害怕得連連磕頭,倏然指向紫靈,“是她,奴才看見,是她下藥的!”

壯漢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