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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子嗣?”南瑾薄唇冷冷勾起,笑得秦路打了寒顫,雖然在他心裡,眼前這位公子從來不算正常過,不過露出這樣冰冷嘲諷的笑倒是第一回,怪嚇人的。
“公子,你想說什麼?”他一臉小生怕怕地問。
南瑾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淡淡的光線斜射進來,籠在他身上,暖和卻感染不到他,眉宇間的硃砂在陽光折射下流光溢彩,孤獨悽絕,稍顯冷漠。
他面無表情道:“於我何干?”
秦路錯愕,想到不到他會問這一句,他是右相,會皇上分憂是分內之事,這口氣怎麼有點像隔岸觀火,外加沒事煽風點火呢?嗯,錯覺,錯覺,最近睡不好,經常會有錯覺……
南瑾冷笑,繼續道:“他們蕭家的兄弟愛怎麼鬥就怎麼鬥,我不想管,也沒心情管。那個位置自古便是踏著皚皚白骨登上,滿山血河為路,誰有本事算誰就爭好了,那是他們蕭家人的事,與我無關。皇上屬意蕭絕眾所周知,又不是什麼秘密,秀王想要出位,第一個要死的人是蕭絕,這是他要煩的事,即便是被人殺了,又能怨得了誰?只能怪自己沒本事,連一個小小秀王都防範不了,我也不認為他有什麼資格繼承皇位。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弱肉強食,強者為王。”
“公子,話不能這麼說,你也是朝廷命官,秀王要是叛亂,危害的是社稷百姓,你有能力阻止,為何袖手旁觀?”秦路難得一臉認真,以他認為最嚴肅的口氣說話。
南瑾眉梢一挑,斜眼掃過,眼光有三分趣味,“秦大人,誰告訴你,朝廷命官就要憂國憂民?誰告訴你我有能力阻止?”
“……”秦路一臉無語,他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我只做我想要做的事,其他的,別來煩我。”南瑾淡淡地道,落下一地剛硬無情,旁人生死榮辱,不是他操心的事。
“公子,那這麼說,皇上屬意蕭王,你是右相,你幫他?”秦路好奇地問。
南瑾眼光掠過笑意,“幫?秦大人,你看本公子像是樂於助人的善心人士?”
秦路沒忍住,撲哧一笑,岔了口氣,上一刻還覺得南瑾公子冷漠無情,下一秒就覺得,他實在可愛得讓人親一口。
樂於助人的善心人士?他倒沒看出來,原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難得啊!
南瑾面無表情地瞅著他,秦路自動自覺地止住笑容,“公子,你真可愛!”
剛剛還覺得有些暖和的書房立刻像是結了冰,南瑾那張風雲不動的玉臉唰一下全沉了,如刷了一層厚厚的冰,眼光與隆冬同溫,“秦大人,你想去被流放到哪兒?沙漠?冰島?還是南疆?”
“公子,我錯了!”秦路捂臉,認真懺悔,他不要到這種鳥不生蛋的破地方。
南瑾哼了哼,“秦大人,不管在官場還是在商場,記住一句話,與其終日哀怨時不與我,不如主動出擊,創造對自己有利的條件,倘若連這點都不明白,趕緊回家種田打魚吧!”
秦路怔了一下,接著有模有樣地給南瑾行一禮,“下官受教,明白。既然公子說到此為止那就到此為止。”
南瑾頷首,提醒道:“我夫人或者我姑姑若是問起,便說郭大人死於甘草鯉魚食用中毒,是意外,明白嗎?”
“是,公子放心,下官自有分寸。”當他家人真是幸福,被保護得滴水不漏,他也好想啊,投錯胎了。
南瑾點頭,示意他可以走了,秦路倏然想起一件事,“公子,師爺和仵作,關多少年?全憑公子一句話。”
南瑾眼光掠過涼意,不緊不慢地開口,“秦路,你跟著我多少年?”
話題轉得莫名其妙,秦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豎起三根指頭,“不多不少,三年了。”
南瑾笑得很溫和,如果常年對著你只有冷笑的人突然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