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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已經在藥房裡,看著南瑾寫給他的步驟,詳細地記在腦海裡,年老的長者,滿臉嚴肅,南瑾因為自行解毒,沒人給他施針,只好把老大夫請上山,韓叔跟著他多年,雖然略通一二,卻不如真正的醫著扎得準確和迅速。
“陳先生,有勞了!”陳大夫是風家堡的老大夫了,從風慕雲那一代開始就專門會風家看病,南瑾在醫術上的啟蒙老師也是他,稱之為先生,是對他的敬重。
“老夫會把握住分寸,儘量減少公子的痛苦!”陳大夫憂慮地看著這副病弱的身體,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解毒的痛苦。
他臉色蒼白,唇無血色,雙眸黯淡很多,短短几天,速度已經損耗他的生命,對五臟六腑頗有損傷,再不逼出體內,怕有油盡燈枯之危。
南瑾點頭,韓叔把南瑾抱起,解開他的外衣,把上衣解開,露出男子清瘦單薄的上半身,把他抱進木桶中,藥汁已經半桶,南瑾坐下來,已經滿到胸口,玄武立刻口子堵住。
陳大夫玄北讓銅鼎裡繼續加藥材,漸漸加重分量,加強藥性。
南瑾閉著眼睛,浸泡在如墨般的藥汁裡,讓藥汁慢慢地滲入他的肌膚之中,才片刻,毒花就開始在南瑾身上游走,潔白的肩膀,蒼白的臉蛋,朵朵妖嬈的鮮花如水流般流過,時紅時黑,玄武韓叔第一次看見這幕妖異的景象,驚駭得低呼,陳大夫讓他們安靜。
藥房裡極為安靜,只有火在燃燒,木炭崩裂的聲音,南瑾安安靜靜地坐著,那毒花很快就變了顏色,漸漸變得黑了,南瑾內力劇烈翻滾疼痛起來,比起平常毒發,更痛上十倍,毒素和藥汁顯然相剋,相互碰撞,抗戰,陣陣尖銳的痛只達南瑾頭皮,南瑾微微蹙眉,這幾天來,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痛苦,習慣了這樣的折磨。
他開始運功,自行調息,加速藥汁在體內的執行之效果,渾厚的內力如一陣暖流,帶引著藥汁沖刷他的五臟六腑。陳大夫在他的肩膀上紮了一針,抑制體內的竄動的苦楚……
汗珠,一顆一顆地肩膀額頭上滴落,漸漸地變了顏色,先是紅色的,再是黑色的,凝聚成珠,從體內排出體外……
“啊……”倏然南瑾毫無預警地發出一聲厲吼,淒厲異常,臉色扭曲猙獰,一股急速而巨大的痛苦在他身體撞擊,這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和銳利之感,心臟跳動劇增,似有爆裂之危。來得又快又猛,讓南瑾措手不及,緊閉的眼睛倏然睜開,閃過一抹妖嬈的紅光,詭秘而危險,像是狼在攻擊時所爆出的狠辣和兇殘,嗜血,佈滿殺戮的瘋狂,運功的手倏然揚起,想要攻擊離他最近的韓叔。
玄北玄武等大吃一驚,陳大夫立刻在南瑾頭頂扎一針,肩膀兩針,又快又準,手都沒有顫抖一下。
南瑾的眼睛緩慢地恢復正常,紅光迅速褪去,慢慢的恢復一片清明,心速跳動慢慢地恢復正常,心口也不再疼痛,他又開始運功,慢慢地排出體內沉澱的毒素。
才片刻,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剛剛一幕重演,陳大夫立刻給他施針,又恢復正常,因為剛開始,毒素撞擊得厲害,那種痛苦,簡直要把人狠狠地撕裂,非常難熬,且一次比一次更劇烈,南瑾又一次差點把木桶拍碎。
反反覆覆,來回幾次,直到木桶的藥汁變冷。
“換藥!”南瑾聲音沙啞透了,他才出聲,韓叔就把木桶的藥汁引出去,把銅鼎裡的藥汁引入,那滾燙的溫度,讓原本變冷的藥汁又一次變燙了。
陳大夫把雪薔薇揉碎了,花汁完全地滴入木桶中,把南瑾身上的針全拔了!
這第二道程式讓南瑾更受折磨了,如在火山滾著一般,痛苦得他想要一張拍碎自己的腦袋,一了百了,韓叔和玄武玄北一直注意著他的情況。陳大夫交代了,第二道程式是最痛苦的,只要南瑾能熬過去,後面就順利了,再也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