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婚禮,她在觀禮的時候就覺得風南瑾疼妻如命,那場婚禮辦得極為成功,讓她羨慕當時的新娘,還頻頻想起蘇蘇。

終於知道是為什麼。

可是,這場風雨,他們能成功的渡過麼?

她試探地問過蕭寒,蕭寒只是冷笑,說一聲在劫難逃,她一時並不明白什麼意思,只是聽口氣,皇上是震怒了。

天子之怒,浮屍百里,血流成河啊!

縱然風家富可敵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來挽回這個局面,根本就找不到兩全其美的法子。

錦繡和流蘇共乘一輛馬車,蕭寒和南瑾騎馬,身後跟著一隊御林軍,如押解犯人似的,浩浩蕩蕩地向京城而去。

蕭寒一路上沉默寡言,偶爾冷冰地掃視風南瑾一眼,臉色陰沉,都是因為他,七哥才會痛苦五年,每次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砍了風南瑾。

在蕭寒心裡,蕭絕對他的意義,比蕭越還要重要,他自小和蕭絕也親近。他任性,不肯接手皇家的事,只想遊戲人間,蕭絕放縱他,默默地把他的責任也揹負。不管他犯了多少錯誤,總有人幫他善後,他對蕭絕除了親近,還有一份尊敬,所以他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可在他眼裡,蕭絕和蕭越是他的至親,誰傷害他們,他就想殺了誰!

南瑾一路上也沒什麼動靜,眼觀鼻,鼻觀心,把惜字如金的美德發揮到極致,身後跟著的御林軍都覺得秋風蕭索,百里肅殺!

反觀馬車裡,卻是一片溫情濃郁,姐妹幾年不見面,都在傾訴著這幾年的思念,和各自的生活。

流蘇和錦繡詳細地說了當初逃離王府的事,卻有意把小白那段輕描淡寫,又把這幾年在鳳城的生活一一地和錦繡說,讓最親愛的姐姐分享她的喜怒哀樂。

錦繡都是靜靜地聽著,感覺蘇蘇變了不少,雖然在她眼裡還是那個眉目舒雅的蘇蘇,卻成熟很多。五年前的淡漠和疏離,換上了沉穩和堅毅,剛柔並濟,有股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從骨子透出來,很是迷人。

她,成熟了很多。

錦繡也把這些年和蕭寒的恩恩怨怨都簡單地說了一遍,流蘇心裡蠻自責的,“如果不是我,你和他就修成正果,也不會受這麼多年的折磨。”

錦繡一彈流蘇額頭,“傻瓜,不是你的原因,這是我們的問題,和你有什麼關係,姐姐是介意他的身份。蕭寒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還不是貪圖色相才我和達成協議,只要救出你,我就陪他七夜,你說這種男人,姐姐敢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託付給他麼?我沒認識他之前怎麼評價來著,嫁豬嫁狗也不能嫁蕭寒,女人若是愛上這個風流鬼,註定是一生不幸。我眼神不好,不小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認了。可我有陰影,不想嫁給他,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堅守對我的承諾。這幾年也不過是拿你當藉口來擋著他,說到底還不是怕真嫁給他,毀了我自己。還好拖拖拉拉幾年,也算是對我們考驗。說穿了,就是蕭寒他自己名聲不好惹來的禍,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少在那兒自責,好端端的,自找苦吃做什麼?將來蕭寒要是敢對不起我,很好啊,有你這個榜樣在前,我有樣學樣給他看,大不了一拍兩散!”

流蘇撲哧一笑,有些佩服自己,都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京城,還不知道有什麼劫難在等著我們呢。”

錦繡安慰著她,“不怕,蘇蘇,五年前你都挺過來,這次一定也會逢凶化吉,什麼事都沒有,風南瑾又是右相,皇上不會輕易把你們怎麼樣,哼,你的事一傳來京城,皇上聖旨就下,可笑,好似專門就逮著一個機會拼命地剝削,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你們是不會有性命之危,你不要想太多。”

流蘇頷首,半垂眼眸,她心裡沒有錦繡那麼樂觀,隱約有種不安,在心底慢慢地擴散。

“蘇蘇,你還記得你以前經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