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政治問題,他對皇上,對蕭家已經算是兩清了!

現在他只想著趕快去女兒國,不知道蘇蘇怎麼樣了,還有小白,他很想念她們。

月光調皮地透過視窗,淡淡地洩進來,朦朧清白的月光像是思念的面紗,如他鍍上一層思念,深入骨髓。船在赤丹河中盪漾,水不停地拍打船身,想起陣陣水聲,如孩子調皮的笑聲。周圍很靜,偶爾聽到河面上漁民們唱著高亢的漁歌,熟悉的音符,讓停靠的河面上的船伕紛紛應和,此起彼伏。南瑾靜靜地聽了片刻,可能是太晚了,漁歌也停了,他微微一笑,眉宇間盡是倦色,眼圈下青黛非常明顯,極想睡覺,養精蓄銳,偏偏就是不肯入眠。

南瑾心中湧起淡淡的失落,沒有人陪著身邊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沒遇見流蘇之前,他很享受一個人寧靜的空間,無人喧譁無人吵鬧。

可這幾年,習慣她相陪相伴,一時不在身邊,且離得那麼遠,在京城是無時無刻就想了,可有萬氏謀反的事分了一半精力,倒沒顯得很明顯,現在空下來才發覺,相思入骨,倍感孤寂!

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共享天上同一輪明月。

太過於思念,耳邊總是想著兩個字。

南瑾……南瑾……

蘇蘇特有的撒嬌語氣,雖然總是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告訴她,要正經點說話,可心裡還是很喜歡聽她撒嬌的口氣……

這麼想起來,他真是個又固執又邊扭的男人。(曉曉插花:抹汗啊,乖兒子,你才覺悟啊,好遲鈍啊,一定是我撿來的。)

南瑾想著想著,又翻個身子過去,他不由想起以前,有時候工作太晚了,困過了頭反而顯得很精神,怎麼也睡不著,蘇蘇便會唱歌給他聽,雖然他不好打擊她,但她唱歌真有夠難聽的,彈了一手好琴,卻沒有一副好嗓子,那歌聲好像是很細,很彆扭的那種細,好似聲音卡在喉嚨裡出不了,拼命喊的那種感覺。每次聽著像是憋出來的歌聲,他就越來越精神,還要面無表情地聽著,不敢笑出來,不然以後這福利就沒有了。

看見蘇蘇憋紅的臉蛋,他渾身的疲憊勁都沒了,那臉紅耳赤的可愛樣子,看得人好像狠狠地欺負她。

每次唱完她還會強迫著他說好聽,想起來就覺得他們像一對孩子,果然夫妻關起門來,情趣頗多,不足為外人道哉。

現在好像聽聽她的聲音,才這麼想著,就覺得魔音穿耳,這幻聽太嚴重了,南瑾不知不覺笑了。

思念一個人的感覺,真的很糟糕,南瑾第N次發覺這個事實,其實並不是多麼強烈的感覺,只是做什麼事都覺得心裡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蘇蘇……

船駛過鳳城的時候,南瑾並未上岸,從家門前悄無聲息地飄過,一直進入漠北海。

女兒國,皇宮。

小白無聊地卷著身子坐在躺椅上,無聊到她想打瞌睡,龍淺月很喜歡她,看見她身上那隻神采飛揚的蝴蝶更是開心極了,小白一回國,龍淺月就幫她更名龍淳兒,封號鳳來公主,受盡萬千寵愛,凡是大型皇室家宴,龍淺月都會讓小白露面,混了熟臉,小丫頭最討厭這熱鬧虛偽的場合,又不能任性,只得此次都去,還指望著龍雪梨能帶她娘出來,結果影兒都看不見,死活都不知。

“球兒,上來!”小傢伙朝地下勾勾手指,一隻雪白貂兒蹦進她懷裡,在她胸口磨蹭,使勁地吃豆腐,雖然她沒什麼豆腐給人吃。

這種貂兒很少見。是稀世品種,有一次就皇室家宴,小傢伙剛好看見它,太喜歡就抓著不放,躲在假山裡自娛自樂去,周相家的二公子周凡在宮中不停地喊著她的名字,“小白,小白……”

小白玩的不亦樂乎,伸頭看見周凡,她又不認識,又縮了回去。後來龍淺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