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

小白笑笑,點點頭,韓叔立刻返回小攤鋪,一件一件幫小白買。

小傢伙離韓叔不遠,才不到五米之遙,韓叔付了銀子之後回頭想問問小白要不要再多買點,倏然大吃一驚,驚恐地喊起來,“小姐,小心啊!”

剛剛被喊打的小偷機靈地逃跑之後折身回來,雙眸陰毒地看著小白,一步一步地靠近,攏著的袖口處,似乎有什麼白光在閃爍著,冰冷中帶著一點煞氣。

在韓叔看見他的同時迅速撲向小白,小白因為背對著他,韓叔也丟掉手中的零食,隨著撲向小白,最終是慢了一步。那小偷迅速地抓住小白,冰冷的匕首狠狠地抵住小白的脖頸。

“不許過來!”青年男子扭曲著臉,衝著韓叔大吼。

他剛剛被打得臉青鼻腫,額頭上還破了,略有血跡,一身還算整齊的破舊衣裳,眼光鬼鬼祟祟中透出邪氣。

四座皆驚,瞬間人群一鬨而散,尖叫四起,沒人敢靠近表情兇惡的青年人,遠遠地站開,同情的眼光紛紛打在小白身上,都料準小白會凶多吉少,周圍一片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有的眯著眼睛,不敢看這可怕的一幕。

韓叔大驚,憨厚的臉迸出怒意,厲喝一聲,“不許傷害我家小姐,放了她!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青年男子露出貪戀的眼光,他的表情如困在絕境的野獸,有股走投無路的絕望,又在絕望中露出刻骨的貪婪。

剛剛行竊被小白打斷好事,男子懷恨在心,又見小白一身貴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剛剛一落單,男子馬上行動,光是搶孩子身上的首飾就夠他吃下半輩子了。

小白被匕首抵住,並無驚慌失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早前如玉駕船帶她和流蘇出海去玩,遇上大風暴,差點沉船,那情況可比現在危險多了。身邊有幾個極其有冒險精神的人物,如小翠阿碧等,她早就練出一身膽量,再說有她爹孃調教,這孩子心智比同齡還是要成熟多了。

韓叔見了大急,深怕他有一點妄動,男子鬼鬼祟祟的眼光看著環視周圍,拎著小白就往暗巷裡跑,韓叔驚怒不已,立刻追上去。圍觀城民們見狀,面面相覷,當街挾持在京城還真算少見,他們圍觀看看熱鬧,並無追上去的慾望。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之本性。

青年男子似乎是慣犯,對京城的環境非常熟悉,三下兩下就拐進一條無人的巷子,小白慢吞吞地開口,“叔叔,你就是要錢麼,說一聲就成,跑這麼費勁做什麼?”

青年男子惡聲惡氣地喝道:“閉嘴!”

小白哼哼,面無表情,她有嚴重的潔癖,這人身上很臭,她有些嫌棄地擰著鼻子,涼涼道:“匕首拿開一點,別傷了我!”

青年男子大驚,竟然有被挾持者對搶匪指手畫腳的,這孩子太囂張,的確欠教訓,他剛想要一巴掌狠狠地扇下來,韓叔厲喝:“住手!”

這是一條無人的巷子,四周都很安靜,靜悄悄的風輕輕地吹著,盪漾著一股淡淡的荒涼,靜謐的空氣有股令人窒息的威迫之感。

韓叔沉怒地看著冰冷的匕首抵住小白的脖子,有些恐懼,深怕男子傷了小白,他拿出身上的錢袋,往地上一拋,“給你,放人!”

沉甸甸的錢袋丟在地上,砸起淡淡塵土,這一看就知道分量不少,男子目的也是為了錢,腳尖一勾,把錢袋勾過來,微微掂量了下,非常滿意這個重量,他露出邪惡的笑,似乎非常滿意。

小白道:“臭臭的叔叔,你可以放開我了麼?”

青年男子眼光露出野蠻的兇橫,惡狠狠道:“臭丫頭,都是你,我才會被人猛打,我非要出一口氣不可!”

說罷舉起巴掌,韓叔急喝,“你敢!你敢動她一根寒毛,風家會將你碎屍萬段!”

韓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