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背後免不了曾經發生的狂風暴雨。

所幸的是,這一切都很順利。

女兒國海貿自古以來就專門設立一個府衙——海事廳,在龍雪梨掌權期間,其上下都是龍雪梨的人,那麼龐大的一個海事廳,上三層核心官員只有四名是龍淺月的人,且被龍雪梨架空了權力,流蘇初來乍到,不僅是空降部隊又是對手,自然受到層層排擠,根本就壓不住底下的人。

其實最難的就是取得長老閣的信任和支援,但現在不管是長老閣還是祭祀院都對流蘇很有戒心,這是個很難被控制的皇帝,就算不看她身後的風南瑾,但看她本人,流蘇也不是任由別人牽著走的主子。

他們很恐懼,龍淺月的歷史似乎不能套在龍初晴身上。

即便是祭祀院的人,也是一邊支援著她,一邊防備著她,流蘇的女兒國所處的地位其實並不那麼樂觀。她和龍淺月不一樣,龍淺月是聰明地利用了祭祀院和長老閣的對峙鞏固了地位,但,她並沒有想到,兩院的勢力會越來越膨脹,最後到了她都無法控制的局面,她現在就盼望著流蘇能結束這種三方決策的局面。

身為上位者,分散權力是最忌諱的,除非沒有辦法,否則,她寧願血流成河也不會讓人架空皇權。

但流蘇不一樣,流蘇是百姓出身,接受的不是傳統的帝王教育,傳統的帝王教育中對權力的妥協和利用她沒有。

她是地地道道的商人,她不允許有人侵犯她的領域,對她的商業運作指手畫腳,一旦出現這種局面,她就會想辦法去壓制。

且流蘇所處的環境一直很優越了,就像在鳳城,誰敢動風家,誰來挑釁風家,南瑾毫不客氣反擊,且從無失敗,這自然而然就養成了骨子裡的優越感, 豈會受到別人的擺佈,就像是南瑾的性子,便是一次次的成功所培養出來的優越,倨傲,自信,把世界踩在腳下也覺得理所當然的狂妄。

祭祀院一旦對她施壓,她不會學著龍淺月的妥協和退讓,而是立即反擊,這是她骨子裡的條件反射。

這種條件反射就會隨著她的決定隱藏在她的決策裡,向外擴散,龍雪梨深深明白女兒國的國情,對這種狀態採取觀戰的態度,以她敏感的政治嗅覺,皇權和祭祀院之間,定會有一場好戲可看。

內憂外患正是流蘇目前所面臨的困境,除非她能意識到自己所面臨的政治環境,否則她無法妥善處理好她和祭祀院之間的關係。

龍淺月也是憂心忡忡,也冷靜地採取觀望態度。

而南瑾更是一反常態,除了剛開始幫助流蘇把南疆和海貿的權力奪下,之後他什麼也沒做,並沒有介入女兒國的內政之中,完全讓流蘇一個人站在風口浪尖,隨風飄打。

流蘇骨子裡也是驕傲的主,南瑾有意放任她一個人面對所有的風浪,她也不會向他求救,除非她的確是支撐不住。且流蘇是那種越是受到打壓,反彈越大的人。這也是女兒國的國事,她是公主,這是她必須承擔的責任。

月光靜靜地從視窗流瀉進來,襯得她面白如玉,更顯得冷清,揉和得出聖潔的美麗,手腕微動,毛筆在唰唰地寫了批文,流蘇全神貫注地處理公務。其實她何嘗不明白女兒國現在的國情,但流蘇卻想把兩院徹底剷除,這個想法已經根深蒂固地刻在心裡,她和南瑾提過,南瑾只是說讓她自己判斷,流蘇便自動自發地認為他預設了,這點上,流蘇和小白的想法不謀而合,而小白的更顯得直接霸道和殘酷些。

一陣熟悉的味道隨著晚風送了過來,吹起流蘇額前的碎髮,熟悉的氣場讓流蘇掀起唇角,她放下筆,剛一抬眸,陰影撲下,南瑾吻上她的唇,帶著一點懲罰的味道,掠奪她所有的呼吸。

直到流蘇快要透不過氣來,南瑾才放開她,還意猶未盡地輕啄了兩口,流蘇羞紅了臉,嬌嗔地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