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皚皚,看得人觸目驚心。

很重要嗎?

他不這樣認為,唾手可得的龍椅對他而言什麼意義都沒有,對他風南瑾來說,萬里錦繡江山還不如蘇蘇一顰一笑。

他不會為了那張龍椅君臨天下,卻可以為了蘇蘇的笑容袖手天下。

“你怎麼不說話?覺得本王很可怕?”麗王淺笑問道,沉靜的眼光帶著一種脅迫性的笑,蠱惑中帶著三分殺氣,隱藏在漆黑的眸子之後。

南瑾面無表情,眉宇清冷,冷聲道:“沒興趣!”

他對她們姐妹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對女兒國自古以來的傳位傳統更不感興趣。

龍雪梨重重一哼,深沉的眼神如刀刃般鋒利,冷笑道:“風南瑾,捲入這場漩渦,你想獨善其身,做夢去了!”

說罷擺袖,挺直背脊走進宮門,那嬌柔豔麗的紅,在宮門前顯得很渺小。

他看著她的背影冷笑,“獨善其身?若是獨善其身,他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希望小傢伙看見他,不要太驚訝才好!

龍雪梨帶著風南瑾入席,一度驚豔全場,除了龍淺月和小公主,所有官員已經全部列席,風南瑾一身雪衣,彷彿雪原上遺世獨立的一株雪蓮,乾淨純透,風華絕代,饒是女兒國盛產美男,也著實讓在位的男男女女驚豔了一把。

雖然長得傾國傾城,清貴無暇,身上卻無一點脂粉味,剛硬冷然,頎長的身材如蘊藏著強大的力量,尊貴倨傲,優雅如王侯,飄逸如仙人,仿若一顆在晨霧中的青竹。冷漠的眼光如高高在上的天神藐視著凡塵中的恩怨糾纏,隱約透出的嘲諷和傲慢,更給他添了一分硬氣,把柔和剛完美地結合。

見過鳳來公主的官員本就不多,大家不約而同的猜測著,或許是麗王的男寵,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眾人紛紛嘀咕著,麗王府中並無男妃,只有三名男寵,麗王自小處處爭強好勝,絕不落人話柄,像這樣的場合,絕對不會如此有失分寸才是。

況且,他們也真不忍心把男寵這樣的帽子扣在這位清貴無暇的年輕公子身上。

公子如玉,風華絕代!

本來吵鬧的宴會因龍雪梨和南瑾的到來而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麗王坐在右邊的第一排,南瑾坐在她旁邊,而左邊第一排便是周相,旁邊坐著她的大兒子周流雲。

流雲舉起酒杯對著南瑾遙遙一敬,俊美無儔的臉龐閃過戲謔,狹長的桃花眼裡盡是笑意,像只狐狸,南瑾也舉起面前的酒杯,凌空對碰了下,流雲一飲而盡,他卻把玉杯重新放回原地。

“你認識流雲?”提起這號頭疼的人物,龍雪梨都不免蹙眉,周相家的大公子,那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綿裡藏針,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死無全屍。

“不認識!”南瑾冷淡應道,麗王疑惑了,她還以為他們認識呢,百官也顯然也有種錯覺,麗王府家帶來的公子和周相家的大公子好似哥們似的,交情不錯,給今天本就很有話題的宴會再添精彩至極的一筆。

南瑾眼光微微掃過全場,男女皆有,這和聖天清一色的男性官員有天壤之別,看起來挺和諧的,並不突兀,一般能當上二品以上官員的女官,他都不會把她當成女人來看,這是東方御曾經和他說的一個笑話,他說在戰場上,聖天的一隊巡邏兵遇上女兒國一隊軍隊的野外訓練,不小心起了口角,秉著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則,對她們節節退讓,卻被打得落花流水。後來想要全力反抗的時候才發現,隊形早就被人打散了,此事的教訓便是,千萬別太小看女兒國的女人。南瑾的

眼光微微掃過一圈,好些官員本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倏然見他看過來,心中一凜,匆匆別過視線。南瑾心中冷笑,光是掃了一圈,差不多能把他們的名字派別等和腦海裡的資料對上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