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話鋒一轉,說道:“兩回比起來,我覺得這一回事情更大。”

“是啊。”中年男子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年前的時候叫做地煞幫幫主,是亂臣賊子。”

“沒想到過了年一開春,就變成了武安王,還有監國之權。”

“你說說,世事移轉變化無常啊。”中年男子還想說什麼,身邊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噤聲。

街道那頭,一人騎馬奔來,手中響起銅鑼聲陣陣。

“讓開讓開,擺攤的都收起來!”

一隊衙役緊隨其後,將街上的百姓趕到一旁。

街道那頭,響起鐵鏈拖地的脆響,一群囚犯衣衫襤褸,相互牽扯著走來。

囚犯的隊伍浩浩蕩蕩,起碼有四五百人。

“都是叛臣的家眷吧?”有人問道。

“是啊,聽說武安王判他們刺配邊疆。”有人回答。

“不對啊,怎麼有男有女?還是往南城門去的。”

若是以往,叛臣的家眷,應當是男的刺配邊疆,女的送進教坊司。

並且,大月朝百姓心中的邊疆,不是北邊就是西邊。

從南城門出去,那不是送去武安王的封地?

“就是刺配南疆蠻荒之地。”有知情的說道。

“這是何意?”

“你管他什麼意思,現在武安王監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倒是可惜了這些小娘子。”有人雙目放光,盯著囚犯中的女子說道。

囚犯隊伍之中,有些女子神情淡漠,有些女子則是滿臉悽苦。

淡漠的多是些黃花閨女,不用送去教坊司,對她們來說是種解脫。

至於滿臉悽苦的,多是些老媽子。

南疆蠻荒可是遍地毒蟲詭怪,去了十死無生。

還有一兩個女子臉上,帶著疑惑。

“都說武安王好人妻,尤其是風韻正濃的。”

“怎麼對我不假辭色?”

“銀錢貪墨了這麼多,就不能私留幾個犯婦?”

此時,遊辰的府邸。

大廳中擺滿了財物,尚巖和幾名鄭家的賬房一起,在不停的撥動算盤。

直到下午,尚巖理清賬目,來到後院。

此處本是園林水榭,遊辰將其推平,改成了演武場。

“幫主。”尚巖拱手。

“說吧。”

遊辰停下練功,雨真在一旁遞上毛巾。

“中南郡和浦周郡的兩家魘級,搜出的財物折算有兩百萬兩多些,源珠丹藥有十六顆。”

“王都裡的這些勳貴家裡,一共是六百萬兩銀子。”

尚巖頓了頓,猶豫著問道:“幫主,我們截掉其中一半是不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