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水廷忙於北美事務,林有德也很晚才上明興島。王鐵錘與李多恩在明興島接觸了一段時間,兩人比較熟悉。

“錢首輔、王司馬、林工部,這臺灣秋雨淅淅瀝瀝的,真好像到了chun天的江南。”李多恩一邊說,一邊躋身到王鐵錘的傘下,並順手從他手中接過雨傘。

“你就是李多恩。”錢水廷仔細打量了一下李多恩,“你那計劃很好,不過關鍵是要看如何實施。聽說你在德國生活了很長時間,這德國人嚴謹的工作態度,應該學得不少。”

李多恩一隻手打傘,另一隻手習慣xing的放在身後,身體站得筆直,“我在德國也只是搞搞新聞報道,純屬是公派xing質,不能與錢首輔相比。錢首輔你那才是闖蕩世界,赤手空拳在美國打天下。”

錢水廷的胖臉顯得更是圓潤,他手一搖,“不對,我們是魯王部屬的後代,都是混北美的。”他笑呵呵的看著李多恩,“你比我們厲害,還多去了一趟德國。”

大家頓時全都笑了起來。

“轟隆!”突然牛稠嶺方向傳來一聲炮聲。

林有德解釋道,“這是開山放炮的聲音,我們基建施工需要大量石頭。”

說話間陳登也上了碼頭,看到這麼多女兵在雨中幹活,陳登大嘴巴憋不住,立即開炮了,“人家是把女人當男人使,把男人當牲口使。你們好啊,直接就把女人當牲口使。”

陳登今年三十歲,還是一個宅男魔法師。在香港工作期間,偶爾也有風花雪月的場合,但陳登自視很高,對土著人很是瞧不起,每每總是昂著頭,輕蔑的把那些風月場上的女子置於三尺之外,結果晚上一人獨居,總忍不住要翻出小ri本的av。

王鐵錘、林有德都知道陳登說話一向很臭,沒做理會。

錢水廷是從北美回國的,心胸比較寬闊,他稍稍解釋了一下,“基隆的冬雨一連要下好幾個月,其它人員都在冒雨施工,女學兵是我們的後備力量。”

“不能多拉一些老百姓幹嘛?”陳登手指那些幹活的基隆百姓,“那些傢伙幹活也不差。”

敖薩洋一直站在錢水廷身後,這時他忍不住開口說話,“你知道基隆灣原來有多少人?我們登陸之後,逃往艋牛�ū鋇撓鍾卸嗌伲俊�

臺灣人敖薩洋熟悉基隆風土人情,登陸之後,錢水廷一直讓他參與負責基隆地方事務,管理這些來幹活的基隆百姓。

敖薩洋像機關槍一樣一頓掃shè,把陳登弄懵了。“這哪兒跟哪兒?”

敖薩洋瞥了陳登一眼,“整個基隆灣原本只有四千多人口,現在還剩下三千,目前已經有六百多壯勞力在給我們幹活。”

“才六百啊,還可以壓榨一下!”

敖薩洋冷笑一聲,“這三千人除去一半婦女,再除去老弱病殘,你知道還剩下多少?”

陳登黑黑的臉有些微紅。

這時候陸輝天找到王鐵錘,“隊長,聽說這兩天就要發起對臺北的進攻?”

王鐵錘掃了一眼陸輝天身後的張信,笑了,“怎麼?你們不想去美洲了。”

陸輝天嘿嘿一笑,“哪能呢!我只是想打完滬尾再去美洲也不遲。”

“下次吧!”王鐵錘收起了笑容,“碼頭裝卸隊今晚加個班,兩船貨物全都卸光。明天補足水煤,裝上相應的貨物,你們後天就能出發去美洲。”

陸輝天有些著急,“隊長,去美洲一是鍛鍊我們的遠航經驗,二是檢測戰船的改裝效果。但晚走兩天,也沒什麼,海軍不光需要從遠洋航行中獲得經驗的積累,也需要從戰鬥中獲得經驗的積累提高。”

“是啊,隊長!你就讓我們得到一次鍛鍊的機會吧。”海鷹揚、諶天雄、葉飛揚等人也一同附和著陸輝天。

錢水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