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我是怎麼告誡你們的?一個個都當耳旁風是不是?還站在這裡礙眼?快去找啊!!”一口氣把客廳裡裝鵪鶉的二愣子們趕出去後,罵人的那位走到最近的那個房間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極其不耐煩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剛推門進入,空氣中一股焦糊的味道夾雜著血腥氣直往他鼻子裡鑽。周建奇面無血色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用藥液給他清洗著患處。

“我滴個天,那女人下手真狠,都焦成黑炭了,以後還能用不能用啊?”那人湊到跟前,目不轉睛的看著白大褂動手,嘴裡嘖嘖稱奇。

“海綿體焦化率98%,初步確認失去基本功能。”白大褂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那個地痞無賴,但依然說出了他想知道的答案。

“那可就慘了,哥們,請節哀!”那人唏噓的搖了搖頭,隨後對著床上的周建奇深深的三鞠躬表示哀悼。緊閉雙眼催眠自己還未醒的周建奇心中一痛,覺得內心受到了…50000點傷害,你特麼還是不是人啊,有這麼往傷口上撒鹽的嘛,今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用青南最好的療傷藥,有沒有可能——”周建起這下不裝暈了,他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白大褂,那專注的樣子彷彿在看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白大褂臉上蒙著大大的口罩,裸~露在外的雙眼定定的看著祈求渴盼的病人,無情的搖了搖頭,“你自己也是醫生,心中早就有了決斷,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

“只是不想放棄那最後一絲希望而已。我過來找她就是個錯誤,現在只是品嚐錯誤所結的苦果而已,她本來就在懸崖邊上,我再那麼一推——自作自受啊!”周建奇苦笑的用手捂住雙眼,晶瑩剔透的水珠很快從他指縫間流了出來。

“動手吧!現在空氣中的細菌可是很厲害的,你抹的藥液時間就要到了!”他悶悶的說了出自己的決定,白大褂驚詫的挑了挑眉毛,另一人則是佩服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哥們,你是真男人!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真不知道他這話是誇呢還貶,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呢!

得到本人的允許,白大褂很快就用手術刀利落的把已經壞死的部分切除掉,一團黑炭樣的血肉叮噹一聲被放在從客廳拿過來的果盤裡,周建奇漠然的盯著它看了好一會,殷紅的血液劃過他赤~裸的雙腿,在天藍色的床單上浸上一團團深褐色的汙漬。明明知覺已經恢復,可他彷彿感受不到痛楚似的,任由白大褂用刀子在他身上不停的動作。

將傷口清理乾淨,灑上厚厚的藥粉,又用乾淨的除菌布在另一人的幫助下給他包紮好後,白大褂已經累得滿頭上汗。“行了,之後的怎麼用藥你應該清楚!一定要注意清潔衛生,這些天最好吃些清淡的流食!”

再三叮囑後,白大褂自覺做完了應盡的義務,給他蓋好被子後,在另一人的攙扶下走出了房間,徒留周建奇一人孤零零的呆在房裡。

“洪豔!洪豔——!!!~~~”

良久之後,房間裡傳來陣陣低沉的嗚咽聲。

那是遲來的痛楚,那是撲天蓋地的怨恨。

第220章 人奸?

呼哧~

呼哧呼哧~~

洪豔只覺得胸口火辣辣的疼,每一次的呼吸間,彷彿都能聞到血腥味兒。

“行、行了!停停下!”洪軍長眼瞅著貼在身上的符篆外邊那層淡淡的青芒即將熄滅,急忙拉著閨女停了下來。

“豔~豔,累,累不累?”洪軍長一句話間喘了四五口氣,洪豔更是跑得手軟腳軟,一停下來就癱在地上不肯動彈。

“還~要跑~多久?”接過洪軍長手上的礦泉水瓶子,洪豔狠狠的往嘴裡灌了一多半,剩下的全從頭上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