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而且不留後患。

盧三娘瞪他一眼,飛起一腳踢過去。

“我被人耍,你很高興嗎?”她一向是喜歡遷怒的人,對他,更不會客氣。

他伸手,封了她的攻擊,再起腳,與她連續對了七、八招。

“你對你的未婚夫沒興趣,表示你喜歡的是我,我怎能不高興?”

“還要貧嘴?”她臉紅了,雙眼水汪汪,情意滿得像要滴出來。

“你也喜歡聽,不是嗎?”他倏地湊近她耳畔,在那白玉如珠的耳垂上輕啄一下。

“啊!”她嚇一跳,曲肘就打向他。“可惡,竟敢吃我豆腐!”

“新鮮嫩豆腐,當然要趁熱吃,難不成擱著等變豆乾再去啃?”他胸腹一縮,化成風一樣地往後退。

“毛手毛腳、油嘴滑舌,兩罪併發,柳二,你死定了!”別看盧三娘行事狠辣,臉皮其實很薄,平常牽個手,就夠她羞三天,現在連耳垂都被偷襲了,怎不教她惱羞成怒?

但她越羞,他越愛招惹她,否則日子哪有情趣?

柳照雪一邊招架著她越來越凌厲的攻勢,嘴上也沒稍停。“再加一罪好不?”

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欺近身側,他迅若閃電地刷過她櫻瓣也似的唇。

盧三娘怔怔地看著他,唇好熱,好似著火了。

“你……”她一手捂著唇,全身都在發抖。

“那個……”可以再品嚐一次嗎?

“柳二——啊!”她罵人的話才說到一半,又被偷親了一下。

他像是半醉了,整個人暈陶陶的。“又香、又滑、又軟,天下極品。”

“你好大膽!”她咬牙,水淋淋的眸裡,開始燒出兩簇火。

“這是第三罪,叫『甜言蜜語』,如何?”他嘻皮笑臉。

她腦子空白、眼睛泛紅,一顆心咚咚地撞擊著胸口。

“你找死!”三煞劍出鞘,如狂風暴雨般砍向他。

“哇!”他往後一躺,硬生生閃過一抹劍氣。“你玩真的?”

“誰跟你玩假的?”她又羞又惱,還不太敢看他。這人……面容清雅,一副出塵脫俗的謫仙樣,怎地說話如此討厭?

“你玩真的就好。”他一邊閃著她的劍氣,邊感嘆道:“我還怕你虛情假意,玩弄我呢!你真心誠意,我感激不盡。”

“你——”她閉上眼,什麼都不管了,就是朝他發劍氣。他存心逗她,而她,論武功,也許可以與他並駕,但耍嘴皮子就不行了。

這傢伙的嘴真可惡,真該找針線給他縫起來才是。

不過……她火熱的胸口裡,卻有一點甜意。他的吻,好迷人哪……

“喂,你砍歪了。”他大驚。原來他們在打打鬧鬧中,已經來到進入蘆花蕩的渡口。

“哇!”一個熟悉的慘呼聲響起。

“大哥!”盧三娘睜開眼,劍氣已筆直地劈向站在渡口的盧大。

“呆站著幹麼?躲啊!”柳照雪身形若流星曳地,直追著劍氣的尾巴,終於在劍氣砍中盧大前,一拳把人打飛出去。

劍氣擦過盧大的腰,直沒入他身後的碧湖,在湖面上掀起大片波浪。

“大哥。”這時,盧三娘也已趕到,伸手扶起盧大。“你沒事吧?”

盧大抹著額頭的汗,臉色有些發青。“三妹,誰又惹你了?”他要把這人捉來砍成十八段,居然敢招惹盧三娘,不知道這比逗弄餓虎更可怕嗎?

柳照雪和盧三娘各自別過頭,臉色微微發紅。

半晌,柳照雪輕咳一聲,道:“盧莊主是來接我們的吧?”

“是啊!”盧大點頭。“不止我來了,大家都來了。”語氣有點苦。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