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眸光,正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背後縱橫交錯。

五百萬兩、六百萬兩……一千萬兩……算盤的黑珠子又往上撥了數顆,那雙撥弄著金算盤的手才終於停了下采。

凝著那金算盤上所呈現的數字好一會兒,江毅軒終於心滿意足的在帳薄上記上一長串的數字。

呵呵呵!這一年顯然又是一個大豐收年啊!

想到囤放在那金庫中的金錢不斷的往上堆去,他的心裡頓時漾起了一股得意,只差沒有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心翼翼的合起了帳本,江毅軒的手還是戀戀不捨的輕撫著那把金算盤。

那輕柔的手勁,愛戀的姿態,若是單看他那模樣,旁人還以為那金算盤已經化成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否則哪能得到男人這般的恣意憐愛。

“嘖,我就說他又在抱著盤算不放了,你還不相信!”

人未到,聲先到,西門夏永那隱含著譏誚的聲音大刺刺的在門外響起。

“我不是不信,只是希望情況不是如我們所想,要不然我真要懷疑他這輩於是不是隻能抱著他那寶貝算盤睡覺了。”

一邊解釋著自己的意思,柳天青對著江毅軒不認同的搖了搖頭,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像江毅軒這樣的男人,成天不是帳冊,就是算盤的,活像是個守財奴似的。

他賺錢賺不膩嗎?錢不是夠用就好嗎?他就是搞不懂毅軒他幹麼把賺錢和攢錢當成他畢生的職志。

更誇張的是,他賺的錢從來不花,彷彿是個只進不出的錢坑似,瞧瞧這堪稱“簡陋”的房子,真讓人懷疑這就是京城首富住的房子。

“你們來幹麼?”江毅軒有些沒好氣的瞥了他們一眼,對於他們的批評選擇了充耳不飼。

“來給你請。”西門夏永率直的說道。

“你不知道我從不請人嗎?”江毅軒眉頭一皺,看著他的臉色像是在看什麼害蟲似的,眸光中透著不悅。

要他請客!?聽到這個答案,他開始懷疑這個西門是不是太不瞭解他了。

他從來不拿錢開玩笑,自然也不會請這種沒有意義的客,即使是面對這個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他對這方面的堅持一樣沒少過。

“嘖,你難道忘了,前陣子天青替你拉成了一筆生意,你答應要在紅蓮坊辦上一桌,以答謝他的功勞嗎?”

西門夏永的臉色透著一股不以為然,反正不管怎麼說,他今天就是非從江毅軒的身上挖出一點銀子來,否則豈不是讓他過得太舒服些了嗎?

“就算真的是這樣,那也是我和天青的事,關你什麼事,要你來湊這個熱鬧?”江救軒語氣不善的反問,雙手又不由自主的朝桌上的金算盤撫去,心疼的感覺結結實實的溢上了心房。

“天青請我當陪客,怎麼不關我的事?”大刺刺的宜告著自己的身份,西門夏永還不忘反誥回去。

說實在話,他們三個好友的家境都不錯,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同伴,就算說是親兄弟也不為過。

但感情好是一回事,他就是看不慣江毅軒那視錢如命的死性子,每每總是逮著機會就要挖出他一點錢來,希望他能改改他那宛如“鐵公雞”般的小氣習性。

“天青,你……”接收到這個答案,江毅軒不贊同的眸光快速的掃向柳天青,顯然對他自作主張找來這麼一個難纏的陪客有些不悅。

“這不關我的事,是他硬要拉著我來的,更何況去紅蓮坊一趟,要不了你多少的錢,你就認命些吧!”

“紅蓮坊”這個詞兒一出,江毅軒的臉轉瞬間又黑了一半,這京城裡誰人不知那紅蓮坊是城裡數一數二的青樓,裡頭的姑娘個個如花似玉,更別說那他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花魁了。

什麼叫要不了他多少的錢,這樣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