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黃埔,我聽到了秋雨那首突然好想你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輩子我都不可能牽到秋雨的手。所以我願意放手,秋雨,我只能祝福你,祝福你能獲得自己的幸福。

回到家之後,我失落了一陣子。沒有了秋雨的生活,我有些頹靡,生意,女人,甚至是在失落時的好朋友,酒,我都沒有碰。

每天吃兩頓飯,有時候索性就不吃。直到有一天,黎華來找我。黎華是國軍的高階特工,她的來意說得很清楚,讓我加入他們,為抗日出一份力。

但是,其實我從來都沒有什麼家國情懷。

是啊,一個從小就被萬人寵的少爺就算山河破落,對於我的意義又會有多大呢?或許還沒有我知道秋雨喜歡劉志輝的時候難過。

但是,黎華來找我的時候,我動心了。秋雨,既然我知道無法與你一起並肩作戰,但是我願意去守護你最喜歡的景色。

諜報,雖然可能比不上戰場上真刀真槍的來得實在,但是隻要真正幹過的人才會知道,那裡面要考驗的東西就太多了。但是,就是這種時時在刀尖上的生活,我才能忘記我喜歡秋雨這件事。

就像前面我說的一樣,我只是一個對國破家亡沒有什麼概念的人。

所以有一次在任務很緊急的情況下,我卻無視組織的任務,自己一個人去找了秋雨,我知道,她就在葉北的司令部裡面,可是那天我看見了什麼,我看見秋雨和劉志輝手挽著手,秋雨的臉上是從來沒有多的幸福。

真好,真的很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掉下了眼淚,哭,我前一次哭是什麼時候我都忘記了,但是上次子彈穿膛,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取出子彈我都沒有哭。

秋雨,你真的好有本事啊!那一天,我回來的時候,黎華直接給了我一耳光,那天因為我的任性,國軍傷亡不少。但是,那又怎麼樣,我是艾夏,艾家的大少爺。

那晚,我一整夜沒睡,煙一直夾在右手,地上都是菸頭,在昂貴的地毯上,沒熄滅的菸蒂燙起了一個個醜陋的疤。

黎華走的時候說讓我晚上的時候注意一點,不然冤死的鬼魂會找我索命。我真的好想她們來找我,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的心可能會好過一點。

秋雨,你真的是一個狠心的女人,離開之後,你是不是根本沒想過我?

那晚之後,我整個人都變了,黎華說我開始做事雷厲風行,我似乎開始擔心家國的命運,我開始知道別人的命和我艾夏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我但笑不語,只有我知道,我覺得這個人生最有趣的事情,已經變成了去執行那一個個死板的任務。

我給上峰遞交了要去前線的申請,父親老淚縱橫的送別我,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孝。但是我不能回頭。

真的在槍林彈雨中生活,我才發現自己更加抑制不了對秋雨的思念,每一次上戰場,大家都習慣了給自己的家人寫信,有些人不會寫字,我們也會幫著一起寫,有時候我會很羨慕那種不需要說什麼,有時候可能會就一句話,下輩子你還給俺當媳婦。

秋雨,為什麼每次給你寫的信我都會有好多話,這是不是就是得不到的痛。是不是如果我得到了你,我就不會在有這般熱烈的語言,但是我自己無法給自己一個肯定的回答。會的,我依然會寫出更加炙熱的語言,因為,你是秋雨。

子彈穿過我的胸膛,我似乎看見了你如花的容顏,秋雨,下輩子我可不可以先遇見你?

1939年4月,艾夏卒於萬青山,時任第十九軍集團軍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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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寫完了,但是番外多少還是很糾結怎麼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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