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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調略帶憂傷。“我當然想。但你一定要小心,好嗎?一定。”
“放心吧,我會的。晚安。”
“晚安。”
狙擊手(Sniper)這個詞源於1773年前後駐紮在印度的英國士兵的一種遊戲,那裡計程車兵經常獵殺一種名叫沙錐鳥(Snipe)的敏捷的小鳥。由於這種鳥非常難於擊中,因此長於此道的人被稱為sniper。後來,sniper成為專業狙擊手的正式叫法。
正如一位狙擊教官強調:“只能用一團迷霧來形容他們。”
狙擊手之所以成為狙擊手,是因為不經歷極端嚴酷、殘忍、充滿危險的選拔,就沒有狙擊手。
這是一雙十分老練的手,沉穩有力,鋤黑修長。此刻——一個美麗的早晨,太陽剛剛升起,大地一片金黃——一支7。62毫米口徑的狙擊步槍就託在這雙手中,在清晨的草叢中緩緩移動,帶十字線的瞄準鏡跟隨著一個在清晨中漫步的人影,如同一個電視螢幕,將十字線墨印到一隻碩大無比的頭顱中間。手指慢慢扣緊,自動步槍歡快地躍動了一下,立刻,瞄準鏡中一片血紅……
數不清這是第幾位死難者了,也無法找到誰是殺害他們的元兇。但人們知道這雙手-甚至許許多多雙同樣的手,在清晨或黃昏,在樹林或草叢,神出鬼沒,只有死亡出現人們才能察覺到它們的行蹤,因為它們代表死亡,因為它們是狙擊手。
這跟毒蛇的手一樣。
他,原特種部隊成員,退役後成為職業殺手。
現在,這條毒蛇正要展開它的獵殺行動。
凌晨四點半,輝宇來到聖格爾曼森林,爬上一顆橡樹,在粗枝上掩藏起來,他從頭到腳都穿著傘兵迷彩服,綠色、綜色、黑色混雜在一起,連兩隻手都裹著這種保護色。頭上只留下眼睛和嘴的地方開口。
保護色的效果很好,即使太陽高升,樹影漸褪,陽光從任何地方都能直射到高高的樹枝,但有了迷彩服卻足以使他不被發覺。
6點30分,正是早餐時間,輝宇的右手在迷彩服裡小心地摸索著,然後伸到嘴巴上的開口處。他儘可能地延長一片葡萄糖的時間,然後再含上另外一片,而兩隻眼睛則警惕的觀望著四周的情況。
一隻天剛破曉就跑出來的紅松鼠,一直在旁若無人地啃著激松果芽,抓撓幾下把什麼東西在爪子裡折斷,輕輕齧咬著;兩隻在草叢裡吵吵鬧鬧地談情說愛的笨鴿子,扇動著翅膀為正在修築的窩巢添磚加瓦;一隻肥鶴終於找到一條蟲子,它踩了蹤它的獵物,用兩隻腳撥弄著;一群蜜峰在土坡上的薔薇花中飛來飛去,距離輝宇隱蔽的地方約有20米,輝宇正好能聽到蜜蜂在花叢中的歌唱。
真是童話一般的景緻——薔薇花、小溪、野百合,鳥語花香。陽光刺破叢林、穿過高高的樹木灑落下來,照在綠波盪漾的水塘上。輝宇已在這塊隱身處蹲了整整兩個小時了。他從沒有這麼長時間地觀察寒夜過渡到白日的壯麗景象,從這麼近地觀賞過萬物生機!
他感到自己傻乎乎的。那些鳥居然敢隨心所欲地蹲在他的頭上!
但,他知道自己並不傻。從來沒有狙擊手會躲在樹上,不少狙擊手若是聽到有同行躲在樹上,一定會嘲笑其為“白痴”。
可是,白痴也有白痴的好,這種違反優秀狙擊手行動模式的舉動,反而是最絕妙的。
輝宇知道,以“一槍換一命”為信條,神出鬼沒,殺人於彈指之間的狙擊手能給人造成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和壓力。
在潛伏之前,輝宇將7。62毫米德制MSG…90狙擊步槍和PSO…1光學瞄準具偽裝成一段樹枝。然後用精製的細挫將10發子彈的彈頭逐一磨尖,以便更準確擊中目標。
在行動前,輝宇想起了在龍魂接受訓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