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胡和羅公明等人剛剛聽了一首好詞,恨不得馬上拿筆抄錄下來,忽見吳娃兒又向柳朵兒叫板,登時大喜過望,連聲說道:“好好好,娃娃還有新詞?哈哈哈,快快吟來

楊浩坐在樓下忽聽樓上清音悠越。透壁而來:“大東燦去”

“噗!”楊浩一口酒全噴了出來。登時噴了崔大郎一斤小滿臉花,崔大郎惱怒道:“楊兄,你這是何意?”

“得罪得罪,莫怪莫怪”楊浩忙有袖子在他臉上胡亂抹了幾把:“這就是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了。”

“啥?”崔大郎聽的莫名其妙。楊浩無暇解釋,已飛身向樓上奔去。

這首詞絕不應該出現在這今年代,只有他在廣原時藉口聽一奇丐念過。從而說出來過,這是有人當時在場,聽到了這首詞,拿到這裡來誑人。還是世上出現了第二個穿越者?不管是哪一種情形,今晚的光采只能屬於柳朵兒一人,他必須阻止事態朝著他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這時吳娃兒用著傳統的《念奴嬌》詞牌曲調剛剛唱到“浪淘盡,千古風流人流”崔大郎抹了把臉。奇道:“咦,一模一樣,他怎麼也會說?”當下也拔足向樓上奔去。

吳娃兒仍是清音妙唱,手中竹筷輕敲杯盞,唱道:“故壘西邊,人道是…”

楊浩已霍然出現,負手前行,高聲念道:“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知,

吳娃兒翟然住口,凝眸向他望去,二樓的客人和美人們也都齊刷刷向他看去,楊浩一身士子服飾。神態從容,緩步而向,望著吳娃兒驚詫的麗容,抑揚頓挫地道:“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插椿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姑娘,我念的可對麼?”

“你,,你也曉得這首詞?”

楊浩笑吟吟地道:“我當然曉的。這首詞氣勢豪邁,由你工個娃娃臉的小娘子,用那軟綿綿的嗓子去唱。可唱不出那等氣勢了,似此等歌。須關西大漢,執銅琵琶、鐵棹板,方才恢宏不凡。”

吳娃兒眸波一轉,登時喜道:“不錯,正該如此。”

楊浩目光一轉,又道:“這詞,在下曾在廣原防禦使程世雄程大人府上吟過,今日在下本是與幾個好友陪同朵兒姑娘赴龍亭之宴,朵兒姑娘登樓,我等自在樓下飲宴,忽然聽見姑娘唱這首詞,以為有故人在,所以登樓一唔,不知姑娘這首詞是得自何人啊?”

羅公明見他出現,從容說道:“賢侄,原來你也在此。”

楊浩轉目一望,一臉驚喜,連忙上前拜道:“晚輩拜見羅公,怎麼您也在此?”

秦鑰詫異地道:“老羅,這個是?”

羅公明忙給他引見了,秦鑰一聽,忽地想起這個不學無術的棒槌官來。便忍笑道:“啊,走了,老夫想起來了,那日朝會上,老夫確是見過你的,怎麼,陸先生這首詞,你也聽過?嗯,剛剛聽你吟了

皿,這詞氣勢磅礴,果然大氣“陸先生?”楊浩隨著秦鑰目光望去,一眼瞧見陸仁嘉,兩人俱是

“原來是他,難怪楊浩心中恍然,臉上卻露出曬笑神情道:“原來是陸先生啊,這首詞,本是一個浪跡風塵的奇丐所作,楊浩未做官時,那位奇丐曾在楊浩所在的村莊逗留許久,時常聽他吟起,連我這不讀書的人都爛熟於心了,廣原程大人老母大壽,楊浩便曾當眾吟起這詞,當時陸先生也在場哇,怎麼就成了陸先生所作的詞了?”

眾人聽了,臉色盡皆一變,楊浩說的有時間、有地點、有證人,而且他完全沒有撒謊的理由,至於這詞乃一個乞丐所做,也沒有什麼稀奇。諸國征戰,不知多少昔日的王孫公子權臣大將亡國之後淪落風塵,這首詞的意境和感慨到也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