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與她的舅舅那個死老頭子一向不對路,要不然”倒真想使人上門提親來著。”

楊浩聽說這莫以茗剛剛出現在金陵不久,心中疑竇更深,很想馬上趕去驗明她的正身,可是遊採石礬是他的主張,他又不便馬上張羅回去,便起身道:“楊某酒力有限。再喝下去,今夜只怕就要留宿在這謫仙樓了,呵呵,二位大人,咱們不如趁著酒興再往礬上一遊,回來後喝壺茶,便回金陵城去吧。”

皇甫繼勳哈哈笑道:“左使大人真是個急性子,某才說要陪大人去見識一番江南美人,大人這便坐不住了。”

楊浩有些好笑,隨口應道:“這個,山水之美固然讓人留連;美人之美,更是蝕骨**吶,你我豈非正是同道中人麼?”

皇甫繼勳狎笑道:“正是,正是,而且”這美人身上,亦有山水,比這採石礬的山水還要秀美十分。叫人沉醉忘返吶,哈哈,”

他大笑起身,一把架起夜羽,笑道:“走啦,莫要在這兒裝佯,咱們與楊左使先去逛逛此處山水,再一同回金陵尋一處所在,欣賞那美人山水去。”

“呃,這個…”皇甫將軍……老夫”

夜羽滿臉為難,被皇甫繼勳拉著。“勉為其難”地站起身來,隨著他們往“謫仙樓”外走去看山水了。

沿江邊棧道,一路欣賞著詣酒江水,楊浩一行人過了“行吟橋”便到了建於東吳時期的“廣濟寺”遊賞一番,獻了香火,四人又到“蛾眉亭”飲茶。

“蛾眉亭”據險而臨深,憑高而望遠,景色秀麗。亭前左前方臨江之處,是一塊平坦巨石,稱為聯璧臺,此石嵌在蔥鬱徒硝的絕壁上,伸向江中,險峻異常。傳說李白就是在這裡跳江捉月,一命嗚呼的。

楊浩等人亭中閒坐一陣,便沿亭而行,準備離開採石礬,行至半途山徑,正有一個僧人提水上來,那僧人氣喘吁吁地網停下歇息,就見楊浩一行人走下來,前方几名兵士一路驅趕行人讓路,路人都紛紛走避到徑旁草地上去,山坡徒滑,那僧人提著水,穿一雙麻鞋站到碎石草地上去便有些吃力,楊浩見了便喚道:“此路人人行得,莫要為我們擾了他人遊興。”

那兵士耀武揚威正在呼喝,沒有聽到楊浩的勸阻,皇甫繼勳立即叫道:“沒聽到楊左使的吩咐備,不要驅趕他們了,路徑雖窄,我們還走得。”

那麻衣僧人正要避向路邊,聽了聲音便停下腳步,目光向他們微微一轉,站住了身子。楊浩行至他身旁時。這僧人忽然稽首微笑道:“貧僧聽那位將軍呼喚大人為左使,卻不知大人這左使,是哪一處衙門裡的職司?”

楊浩略略打量了他一眼,見這僧人三十五六歲年紀,臉有些黑瘦,雙眼卻很有神,便駐足笑道:“和尚走出家人,也對俗家的官職感興趣嗎?”

那僧人笑道:“貧僧對朝廷官制略知一二,這左使的官職,貧僧從未聽過,所以有些好奇。”

一旁夜羽便道:“這位是宋國鴻驢寺左卿楊浩楊大人,欽奉天命,宣撫江南,是以尊稱為左使,你這和尚是廣濟寺的僧人麼?寺中自有一口“赤烏井”何以卻來山下取水?”

“哦?原來是宋國的官人,那就難怪了。”

那僧人目光在楊浩身上一轉。微笑著又向夜羽稽首道:“貧僧本是一名秀才,屢試不第,心灰意識。這才自行削髮為僧,因不是“廣濟寺。中僧侶,又無座師,不能在此處掛單,是以只能在山上結廬而居。這水也只好自行去山下取。”

皇甫繼勳笑道:“原來是個野和尚,廟不曾有,那你連法號也是沒有的了,你既無座師,又無高僧為你剃度,這也算走出家?”

那僧人又膘了楊浩一眼,微笑道:“出家人修行的是一顆佛心,是否有高僧剃度又有何妨?披了瑙衣的未必便走出家人,沒,波飛的也未必不走出千法號,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