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朵兒動容道,“緋羊首,月一盤,這就是花蕊夫人所創的那兩道菜麼?。

“正是!”

“花蕊夫人?”楊浩也不覺動容,霍地抬頭向那不卑不亢的廚師望去,你是何人?”那人看他一眼,見他與柳朵兒,崔大郎並坐,便微微欠身,答道,

“蜀中白林。”

這人一提起自己做的菜來滔滔不絕,平時卻似不善言談,崔大郎介面笑道,“白林先生原是蜀國宮廷御廚,蜀亡後流落民間,因日蜀之地現在苛捐雜稅仍然沉重,所以來到汴粱謀生,恰被我撞見,便請了進來。來,咱們咱們嚐嚐白林先生的手藝。”宮廷御廚的手藝自然了得,尤其是這兩道菜乃是蜀國最有名的美人花蓖夫人親手研製,吃在口中,縱然是尋常物那口味也要不司了。白林又解釋道,“因為柳朵姑娘,崔公子急著品嚐,所以酒味潰入不深,否則風味會更佳。”唔,唔唔”楊浩一連挾了幾箸緋羊首入口,讚道,“這就很好了,白先生就請留下來吧……如雪坊,也有自己的膳房,此後就交給白先生掌理。至於工錢,回頭請白先生與柳姑娘詳細談談,斷不致叫你失望。妙妙,你先陪白先生下去,給白先生安排一個住處,再給白先生安排沐浴,換置一套新衣。”

白林詫異於楊浩的爽快,看了他一眼,才揖禮一諾,隨著章笑嫣然的妙妙走了出去。

崔大郎哈哈笑道,“朵兒姑娘,我早就說,楊大人只要見了此人,一定不談價錢,馬上把人留下的。怎麼樣?”柳朵兒向楊浩回眸一笑,嫣然道,“大人想要拿他打什麼主意了?”

楊浩若無其事地笑道,“我早說,咱們這千金一笑樓蓋起來後,餐飲也要拿出來,成為獨立的能撐起門面的一個生財渠道,這個人你不要小看了他,他是一個宮廷御廚,這身份就可以大作文章,只要咱們放出風聲去,蜀國御廚在,如雪坊,開店,平民百姓來了就可以享受到蜀國皇帝才能享用的佳餚,你說那客人還不趨之若鶩?更別說這裡面有幾道菜還是大名鼎鼎的花怠夫人所研製,可以把它們弊墮成招牌黎,會招攬到大量的食客。崔大郎笑道,“怎麼樣?我就知道,一提賺錢,他肚子裡有的是花樣。唔……”不過,蜀國御廚在“如雪坊,開店可以提,這花蕊夫人,是不是不要提了,多少會有些“”咳咳,忌諱…,。”

楊浩微微一笑,“不會有礙的,花蕊夫人研製的菜餚,就不能流入民間麼?再說,我可是一個愣頭青啊。”

這一點上他箕定的很,蘇東坡那首“洞仙歌”據說開頭第一句就是蜀帝為花蓖夫人所作,他蘇大學士也沒見有什麼避諱二週邦虜和皇帝爭女人,趴在床底下偷聽了皇帝和李師師的一夜***,回頭還寫了一首豔詞滿城傳唱,也沒見皇帝把他怎麼樣,宋朝的皇帝還是比較親民也比較寬容的。

聽了楊浩自嘲之語,柳朵兒和崔大郎都忍不住鼓掌大笑,柳朵兒笑的直喘,“原來”原來大人也聽到城中百姓士伸對你的l讚譽,之詞了?”

楊浩白了她一眼,板著臉道,“有這麼夸人的麼?”

柳朵兒想起百姓間傳揚的愣頭青、大棒槌故事來,再看看楊浩的模樣,更是大笑不止,楊浩見她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又好氣又好笑,乾脆不理她,只顧埋頭對付那盤緋羊首。

柳朵兒笑拭眼角淚水,忽地想起一事,忙又正色道,“對了,有兩件大事忘了對大人說了。”

楊浩停箸問道,“什麼?”

柳朵兒直起腰來,正色道,“這第一件,現在許多有名號的青樓故坊,都在重金誘買咱們如雪坊的人,探聽咱們的一舉一動,大人教授的麻將、紙牌,輪盤賭、擲散子等等也被人學去,害得奴家現在千小心萬小心,身邊除了妙妙,簡直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了。”

梭浩哈哈一笑,說道,“有句話說的好,我們一直被慕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