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楊某都是十分敬佩的。如今鄧知府為小人矇蔽,身受其害,若是就此受到國法嚴厲制裁,實在令人扼腕嘆息,故而……

鄧祖揚豁然大笑:“哈哈,哈哈……,魏王千歲和楊院使古道熱腸,鄧某真是感激不盡,不過……王爺與院使大人的好意,鄧某可是實實的不敢當,鄧某不識抬舉,只能敬謝不敏了……”

楊浩愕然道:“鄧府臺,本官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這樁案子,你是難辭其咎的,搶在欽差御使趕來之前先行上表自請處分有何不可呢,如有魏王和本官為你求懇,想來官家也能有所考慮……”

鄧祖揚伸出手去,張開五指將一隻茶盞抓在手中,微笑著說道:“不錯,泗洲今日局面,本官難辭其咎,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的,鄧祖揚年年考評都是公休為國、幹練精明,如今鑄成這般大錯,還有何顏面勞動魏王千歲和楊院使去為鄧某向官家乞活呢?

“鄧知府……”

“鄧某……該死呀!”

鄧祖揚突然把手一舉,狠狠往桌上一拍,啪的一聲炸響,茶杯頓時四分五裂,茶水灑了一地,杯子碎了,就連茶杯蓋兒都斷成了三截,瓷杯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掌,鮮血立即菜紅了那些潔白的瓷片。

楊浩撞倒了凳子彈身而退,攸地倒躍出三尺多遠,提高的戒備叫道:“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做蠢事!”一句話未說完,就見鄧祖揚抓起一塊茶杯碎片,把頭一仰,便向自己蔭間毅然、決然地狠狠劃去,驚得楊浩魂飛魄散,立即又向鄧祖揚猛撲過來。

“噗!”

到底是遲了一步,楊浩的指尖紲到了鄧祖揚的鬍鬚時,一腔鮮血已噴了出來,濺得他一頭一臉,濃稠的血液濺在臉上手上時,血液還是熱的,楊浩的心卻已冷了,他隔著一張桌子,身子向前探出,一隻手臂就那麼呆呆地舉在鄧知府面前,再也說不得、動不得了。

鄧祖揚決然的一劃,鋒利的瓷片立即劃斷了他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他望著楊浩,眼神裡有一種得意而戲謔的笑意,他牽動了一下嘴角,似乎是想笑、又似乎想要對楊浩說些甚麼,可是因為聲帶斷裂,他已發不出聲音,輕微的嘶嘶聲中,鮮血便順著他的嘴角汩汩流下。

“你一一一一一一你一一一一一一”

楊浩眼睜睜看著鄧祖揚逐漸萎頓下去,腦海中還是轟隆隆的一片逑茫:“他自殺了,他竟麩哨殺了……”

艙門開啟,一聲淒厲尖銳的女人尖叫叫從艙門口傳來:“爹爹一一一一一一”

與此同時,鄧祖揚的身子軟倒了下去“噗嗵”一聲撞翻了凳子,整個人倒臥在血泊當中。

緊接著,一個不亞於那少女聲音的尖銳嗓音嚎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楊浩殞項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去,就見一個小黃門跌跌撞撞地向遠處逃去,鄧秀兒則直勾勾地看著鄧祖揚倒在地上的屍身,一步步向前挪來。

楊浩無奈地閉了閉眼睛:“這個剛愎自用的糊塗官,就是死,都留下了一攤子的糊塗事,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訊息傳開,船上的人都被驚動了,就連宗介洲也沒有再阻止魏王,堂堂一方知府,哪怕是個犯官,他的死也不是一件小事情,怎能不驚動眾人。

所有的人都趕到狹小擁擠的底艙邳與B揚住處,看著抱著父親屍身哭得死去活來的鄧秀兒愕然不明。慕容求醉驚訝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鄧府臺怎麼會……怎麼會突然自盡呢?楊大人……”

楊浩一身是血,攤攤雙手,無奈地道:“鄧知府為何自殺,本官也是摸不著頭腦。”

方正南目光一閃)突然問道=“楊院使來見鄧知府)是因為一一一一一一”

“明日就要將此案移交巡案御使,而鄧知府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