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演戲呢?”

“演戲?”穆川挑了挑眉,一臉的不解。

“女人,有時候是很可怕的。”她目光看向大海,一直看到那深黑無邊的地方去。

“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有人說,無論招惹什麼不要招惹女人嗎?女人的體能註定她們是社會上的弱勢群體,但是,女人如蒲草一樣柔卻韌,她們的毅力往往很可怕,所以才會把生育後代這種巨痛交給堅毅的女性而不是強壯的男性吧。女人看上去很簡單,你對她好她會湧泉相報,可是千萬不要讓她死心,因為,女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你也是這樣的女人嗎?”他的兩隻手臂撐住甲板上的欄杆,把她環在他雙臂間的狹小空間裡。

她嘴上微笑,腳下卻毫不猶豫踩在他的皮鞋上,還大力地碾了幾下。

“我更加可怕,因為我有仇必報,所以千萬不要得罪我。”她的手指在他的面前囂張地搖了幾下。

穆川笑笑放開她。

“所以你覺得張曉鳶不是如我想的那麼簡單?”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隱藏這麼久才見面,今天你也見到了,以張曉鳶的聰明,她一上船就有機會和任磊見面,為什麼大費周章,又用紙玫瑰傳情?”

“你是說,太刻意了?”

“因為,愛就是愛啊,真正的愛不需要這樣精心安排,除非張曉鳶有目的。”

“我知道很多富商的公子哥都和她有過交際。”穆川說道。

沅芷點點頭:“我們的任務是查她的下落,如今已經明瞭。她的私生活,我們沒有必要深究。”

對於張曉鳶的故事,沅芷並不是不好奇的,只是張曉鳶和她一樣是從大陸漂泊到香港的女孩子,她知道其中艱辛,不願意再把別人的傷疤翻出來攤開在陽光下。

第二天,郵輪終於到達泰國。

沅芷忙著下船給家裡的三個女人買紀念品,各種手工藝品挑的是不亦樂乎。

她在一個賣香薰的櫃檯前流連的時候,突然有一隻纖纖玉手遞給她一袋。

“這種叫香茅,味道清新,別的地方不太有。可以放鬆精神、舒緩壓力。”

她有些訝異地抬頭,對上那張洗盡鉛華的美麗臉龐。

“多謝。”她不動聲色接過香薰。

“沒想到現在會有這麼漂亮的娛樂記者。”張曉鳶遮陽帽下的小臉漾出不符合實際年齡的笑容。

呵,我不來找你,你倒來找我了。

沅芷心中想道。

“不用隱瞞了,你是哪家的?如果不說,我會直接叫我經紀人和你聯絡。”

“張小姐,我不是記者,我受僱於陸氏。”沅芷揚起臉,說話的瞬間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是啟珂叫你來找我?”張曉鳶似放心不少。

“算是吧。”

“我很快就會回去,我在上海還有工作。”張曉鳶似下定了決心說道。

“我會如實轉告。”沅芷頷首。

“我希望你不要轉告其他多餘的訊息。”張曉鳶咄咄逼人。

“我有分寸。”沅芷已經不想和她再聊下去。

“我和任磊,沒有什麼。我們不過是青梅竹馬,我今晚會結束一切。我希望不要節外生枝,做我們這一行,一點點小事有可能就會毀了我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她的語氣突然轉柔和了起來,楚楚可憐地望著沅芷,讓人心下不忍。

“我明白。”

“不問我為什麼?”張曉鳶有絲驚訝。

“我不是娛記,我的任務是找到你,而不是挖出你的故事。”沅芷如實答道。

“多謝你。”張曉鳶笑了。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