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獻殷勤!”念兒打趣道。

殿內;淵著面上一直淺笑;淵辰沒有說話;他亦是安靜不語;淵辰手執黑棋向前一分;淵著的白棋便後退一分;不輸於淵辰;也不贏他;就這樣半守不攻的局勢;足足拖到了曼紗華端著熱茶走來。

曼紗華手底拖著的是祁連白玉盤;上方是端著的是兩盞祁連白玉杯盛的她親自煮的露水花茶;穩步走來;先將一杯端給了淵著;淵著見狀優雅的伸出玉手接過茶盞。

祁連白玉杯玉質溫潤,讓曼紗華感覺很是滑手。

隨後曼紗華緩緩走向淵辰;淵辰依舊是眉頭緊鎖;曼紗華正欲端茶時;淵辰猛然起身。

“啪!”連玉杯帶玉盤一舉摔在了地上;祁連白玉落地而碎;滾燙的茶水澆在了曼紗華白皙的手臂上;燙了一個殷紅色的花型。

曼紗華緊著眉頭;貝齒死死的咬著嘴唇沒有叫出聲來;另一隻手覆上了被燙傷的手;強忍著痛的眼淚;道:“我去再盛一杯。”

淵著迅速從椅子上起來;抓過曼紗華的的手;看了一眼,淡淡道:“還是這麼不小心。”

她搖搖頭;咧了一個特別難看的笑容;“疼氣兒已經過去了;不痛了。”

淵著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金瓶;開啟;仔細的在她的手上塗抹;曼紗華看著眼前的人像是自己的父親一樣呵護著自己;不;他與父親不同;他是不動神色的保護著自己,語氣中全是責備之意,而她卻聽出了關懷與不捨。

“啊!疼;疼疼!”曼紗華咧著嘴叫道。

淵著這時才帶著淺笑;道:“現在知道疼了;方才你若像現在這樣叫出來我就……沒事了;這瓶藥你留著;記得每天塗抹。”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完;曼紗華替他想了想;應該是;“我就沒有那麼擔心了。”她滿意的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淵辰手足無措的看著淵著將藥膏塗抹在曼紗華的手臂上,他良久才道:“對不起;華妹妹。”

曼紗華抬眼看去;他是一臉的愧疚;夾雜著驚慌失措;這也不能怪他;是自己沒有端穩;手滑了,正巧他又要起身;這才弄巧成拙。

曼紗華搖搖頭;臉上還略帶著嬉笑;“沒關係的;華兒早就不痛了……哎呦!”剛剛又覆上了一層念兒遞給淵著的紗布;她沒忍住還是叫了出來;然後悻悻的閉上了嘴;不再發聲。

其實手上還是痛著的;她只是不願意將一場好好地相聚;弄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們兄弟兩的關係有沒有緩和一點;如果今天再因為這件事情哭了出來;搞得大家又是因為自己疏忽而都不開心;曼紗華看著自己的手上虎口的地方;儼然被白色紗布包的嚴嚴實實;但願不要留下什麼疤痕。

房間裡菊花飄香;曼紗華娥眉微蹙;心道;真是奇怪了;大人們說夢都是反得;可今個的夢怎麼成了真;滾燙的茶水灑在自己的手上;只以為是做夢;白天卻真真的發生了。

“華妹妹;方才我只是想出來這麼長時間;舅父若是看到我沒有在後院練劍;怕是要責罰我;我……只是想早點回去罷;今日下棋沒有贏得了皇弟;但也沒輸……”淵辰頓了頓;看著她受傷的手臂;將念兒方才新端上的茶一飲而盡;嘴裡還含著淡淡的菊香道:“不過看得出來皇弟是在和我兜圈子;下次不準再這樣了;父皇教我們棋術;我們改日定要下個痛快;看看是誰學到了精髓;不如就讓華妹妹還有皇姐來做裁判;這樣公平些。著兒;你看如何?”

曼紗華聽著這一番說辭;心裡早都樂到了天上;看來今日的御茶之術對國王對淵辰都還是有點用的;他方才叫著哥哥是“著兒”而非皇弟;今日一行事半功倍;受點小傷還是不算什麼的。

她連忙鼓著掌;跳起來;急著說道:“好的好的;華兒最愛做裁判了。”

站在身後的淵芙染早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