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她有一絲的懷疑:“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淵著看著她的模樣突地溫潤一笑,躺下身子翻身閉上雙眸準備休息,驀地,他道:“你不是一直想走嗎,現在本王給你這個機會,你走吧。”

淵著再沒說話,閉上眼看似沉沉睡去。

曼紗華坐在他的身後,一坐就是一夜。

淵著的呼吸輕薄,他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是更深的擔憂和傷痛,他愛她,他不想讓她再受任何危險和傷害,這種愛早已深入骨髓。他不想當什麼皇帝,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做,三日之期一到,攻城不管成功不成功,他都會親自取了李衛錚等人的頭,他一早就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次日。

車馬、銀子、乾糧、衣物,喜樂早已為曼紗華準備好。

她頂著一雙熬紅了眼走出營帳,外面的陽光分外的刺眼,寧京城離她只有一步,可她要朝著相反的方向行駛。

這是淵著第一次趕她走。

她翻身上了馬,一手握著韁繩,營帳內的淵著還在熟睡,她看了一眼這四周的景緻,看了一眼來來往往巡邏的將士,心念間轉轉折折,回頭騎馬絕塵而去。

曼紗華走了,淵著從營帳內出來,看著她的馬遠行。

喜樂欲言又止,終還是開了口:“主子您這是何必呢!”

淵著瞥了一眼喜樂淡淡道:“看來板子的傷是好了?”

喜樂忙底下頭不再說話,淵著看著遠處問道:“人都安排好了嗎?”

“回主子的話,派了二十個暗衛精英在暗中保護曼姑娘的安全,直到曼姑娘不再往前走。”喜樂低著頭道。

“嗯。”他應了一聲,回到營帳中,立即召齊眾人前來商討攻城一事。

淵著上官錦��鬃蘊粞×巳�倬�⒔�浚�詼潭塘餃罩�詡詠粞盜罰�O碌乃氖�虼缶�膳�貝�歟��г諛�┩猓�灰��膠帕畲缶�純壇齜ⅲ�岢恰�

三日之期已到淵著歌吟帶著前鋒,大聲一吼,號角聲吹起,鼓聲敲起,四十萬大軍在寧京外高聲唱和為他們加油,聲響驚天裂地。

三百精兵身著黃金盔甲,手握銀槍,城牆處,敵軍舉起弓箭朝下射來。兩百人在後同樣拿著矛盾弓箭朝上反擊,掩護剩下的一百餘人,他們抱著粗重的木頭,一起使力,一下又一下撞向城門。

雷鼓聲咚咚響,號角聲連綿不斷,將士唱和的聲音越來越大,整齊如一,震天響地。他們的心同時也被震著,更加有力的去撞那城門。

上面的弓箭手,一個個的掉了下來,於此同時城門也終於被他們所撞開。

將士們一擁而上,一個兩個三個……果真如約定所言,只有三百將士。敵軍敲起鑼鼓,有人快馬加鞭前去稟報淵辰。

淵辰收到訊息後,面容露出一絲皎潔的笑容:“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這三百人今日就葬送於此吧!”他冷哼一聲,命令將士放下挾持在小四脖頸上的彎刀。

靜靜等著他們攻入皇宮,進宮之後,他才準備來個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曼紗華騎著快馬一路朝東夏國行去,她如此反覆也想不通他究竟要利用她作何,直到路上她才想清楚想明白,她的擔憂淵著也有,他們都不想對方處於危險境地。不能走,今日就是大戰,她不能離開他,真怕就此一別便是此生不見。

曼紗華調轉了馬頭,她騎著馬拼命的往寧京城跑去。無論生死他們都要在一起。

淵辰派雲太尉在寧京城迎戰,雲太尉欲拒欲還,淵著他們輕鬆進了宮,其實這也是淵辰的意思,引他們進宮。

在臨行之計,雲太尉與淵著的馬擦肩而過,一張小小的紙條塞入了淵著的掌心中。同樣也有一張紙條塞入了雲太尉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