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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一疊名片來，她拿著手機，一個一個的撥打電話。
“李導，上次您找我的那個片子，我剛又看了看劇本，覺得整個劇都很好，所以……”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們已經敲定新的演員進這個劇組了。”
“這樣啊……可是，我的薪酬可以減半的……”
“不和你說了，我這邊正忙，掛了。”冷漠的總結語後，電話被匆匆結束通話。
白芊芊繼續翻出下一張名片來。
“張監製，上次您說的那個電影，我看了下覺得挺好的。您看什麼時候有空……”
“白小姐，您是巨星，像我們這樣的小成本電影，哪裡敢用您？”
……
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撥打下來，白芊芊將自己降到最低姿態。
連片酬都從一半，減到後來的三分之一。
可是……
仍舊沒有一個電影願意用她。
這就是樹倒獼猴散。
想當年這些本子都是被她拒絕了的。
白芊芊寒涼的望著手裡捏著的最後一張名片，這是最後的一縷希望。
站起身來，深吸口氣，穩定了心頭的情緒，才勉強撐起笑來將這串號碼撥出去。
“張導，上次您讓人送過來的片子，我已經看過了……”
“哦，白芊芊白小姐，是？”
“是，是我。”白芊芊恭謙的笑，只差沒有點頭哈腰。
從竄上頭牌巨星的位置後，她什麼時候這樣恭謙的和人說過話？
“要談片子的事啊？可我現在手頭上正忙著另一個劇組。”
“那沒關係，等你忙完了，我再給您打電話。”
“那不如這樣……”導演出了個主意，“晚點我們就在安斯會所見。正好晚上在那邊有約幾個製片人，回頭你也可以一起見一見。”
“好！那謝謝導演了！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白芊芊沒有該有的激動，只是下意識握緊了手機。
這一晚出去，會怎麼樣，她自己也無法判定。
這個圈子裡，潛規則這個東西，早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
垂目，望著攤得滿地的名片，心底一片荒涼。
是不是……
這條路，真的再也走不下去了？
是不是……
從一開始，她就做錯了？
不該放棄好萊塢回來爭取施南笙，還是從最初就不該放棄施南笙去美國？
可是，如果她最初不放棄，難道現在和他在一起的就是自己嗎？
想到施南笙……
想到那天在記者會上，他和天晴的甜蜜，已經對自己的不留情，心底浮起的憂傷更甚……
心頭的痛，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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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天晴躺在床上，再次撥打施南笙的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
改撥家裡的電話，也一樣無人接聽。
心頭，一時著急起來。
不會出什麼事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不接自己的電話過。
天晴心頭一陣慌亂，也躺不下去了，掀開被子就下床，匆匆跑出房間門。
晚晴穿戴整齊的從自己房間出來，見到天晴匆匆忙忙的樣子，她問：“你怎麼了？我正要去你房間叫你。”
“姐找我有事？南一直沒有接電話，我擔心他……”天晴一臉的憂心忡忡。
晚晴偷笑，卻是不動聲色的說：“你放心，他那麼大個人了一定不會有事的。倒是我，有急事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