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山下住了一晚。

早起聽說皇子妃和二殿下都回來了,便趕緊上了山。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她站在原地,心裡無限感動。人呀,就怕覺悟。一點想明白了一些糾結的事情,日子也就好過了。

這麼和諧的一幕,卻被一個丫頭忽然就給會摧毀了。

“你們煩不煩,一大早在外面嘰嘰喳喳的做什麼?苗苗姐都被你們吵醒了。”橙兒推開窗,一臉的嫌惡:“自己不睡還不讓別人睡嗎?明知道她有傷在身,還這樣不管不顧的,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哎呦!”竹節只是一天沒回來而已,這世界就大不同了。“這丫頭是誰啊,說話還挺衝,怎麼以前沒見過?”

“輪得到你管我是誰嗎?論情我們可是二殿下的救命恩人。論理,要不是你們皇子妃心狠手黑,苗苗姐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怎麼都是你們不對,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

竹節被她這連珠炮一樣的說話轟的耳朵嗡嗡響:“誰心狠手黑,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說又怎麼了?自己做過的事情,難道還怕別人說不成?”橙兒嘭的一聲摔關了窗戶,咒罵聲卻還是格外清晰:“真是不要臉,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哎呦我這暴脾氣。”竹節當場就惱了:“管你論情論理,我先好好收拾收拾你再說。”

“好了。”寧璞玉攔了一把:“這件事情回頭我再跟你慢慢解釋。眼下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治好爺的眼睛。然後咱們一起回皇城。”

暫且忍了這口氣,竹節心裡仍然不痛快。但畢竟有些話不能不問清楚:“皇子妃,據我所知,朝廷的聖旨還沒有撤回。爺現在……在皇上眼裡還是叛逆,咱們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回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再說,龍袍的事情也沒有找到證據,沒有道理說不是咱們準備的。”

“這件事情好辦。”榮燕雯道:“你們只管往我身上推就是。”

“這不好吧!”竹節皺眉看著她,其實對於榮側妃這樣的轉變,她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沒什麼好不好的。”榮燕雯嘆了口氣:“我在府裡的時候也沒少給你們添麻煩,現在我已經決定留在西雲山了,別的幫不了你們什麼,這最後一個忙,你們就當是成全我。反正在朝廷方面,我已經是個死人了。隨著爺戰死在倉良,他們想追究也追究不到什麼。”

“可萬一牽連你的母家怎麼辦?”寧璞玉皺眉問。

“我母家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榮燕雯笑了笑:“從前還覺得我有指望,可是漸漸的,他們待你了朝廷,官當不當無妨,只要有銀子用就好。現在很多親戚都做上買賣了。沒有什麼牽連不牽連之說。再說我想,皇上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有個這樣的兒子。這個方法,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

寧璞玉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件龍袍是從哪裡搜出來的。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忽然又想起來。“那一日只說搜到了龍袍,可是並沒有說出是從什麼地方搜出來的。我怎麼忽略了這一點!”

“不外乎是幾個地方。”榮燕雯想了想:“滄浪園的廂房或者是書房,製衣房,要麼就是哪個人的廂房。比如先皇子妃,比如魯雙虞。但是後者不太可能,魯鑫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前者,先皇子妃已故,就只能把責任推到你身上。畢竟府裡其餘的人沒有被抓走詢問,就說明肯定不是從他們的廂房裡搜出來的。”

“是,你說得對。”寧璞玉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估摸著從滄浪園搜出來的可能是最大的。”

“是,所以你只要告訴皇上,這東西是我準備的。來倉良之後,我也隨行帶的有相同的物件。你還記得那件袍子的衣料是什麼樣子嗎?照著做個手帕或者什麼的,拿回去當證據。只要這件事情能跟爺撇清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