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冷冶生氣的將她攔住:“要麼你自廢雙眼,要麼我割掉你的舌頭。否則別想就這麼走了。”

“憑什麼?”寧璞玉忽然很想知道,方才那女子是誰?怎麼好好的五殿下動這麼大的肝火?

女子麼,若在宮裡,想必就是宮裡的女子。

宮裡的女子。自然都是屬於皇上的

瞬間想明白了這一層,寧璞玉就笑了起來:“五殿下這樣稀奇的要求,璞玉還是頭一回聽見。只是,能否相告,為何不是剜眼睛就是割舌頭?難不成是璞玉看見了什麼威脅到五殿下的事情,只有如此,您才能放心?”

冷濉十分的配合:“我也好奇,到底寧側妃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冷冶你這麼畏懼。”

“畏懼?”冷冶氣得冒煙:“你覺得我會畏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麼?我若非看在冷衍的面子上,早就扭斷了她的脖子!”

“是麼!”冷衍來的很及時,就在他比劃出手的這一刻。“那你就扭斷她的脖子給我看看!”

雖然是救她,但是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寧璞玉臉色一沉。緩緩的向著冷衍移動過去。

那冷冶,一看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冷衍身上有傷,該不會吃虧吧?

其實她心裡的潛臺詞是,你自己吃虧不要緊。別連累我斷了脖子。

當然,這時候她還是硬撐著一口氣,極為鎮定的站在他身邊,紋絲不動。

“你以為我不敢?”冷冶轉過臉,與她四目相對。

兩張臉,如出一轍的冷傲,表情都能嚇死人。

“何必為了一些誤會傷了和氣?”冷濉只丟下這一句,便轉身走了。

寧璞玉納悶,他就這麼走了?不再多待一會嗎?他有走了!

這人真是有夠差勁,每次有事,溜得比誰都快好不好!好歹您也是大皇子啊!

“你們還打不打?”寧璞玉弱弱的問了一句。“不打的話,咱們該去給宸貴妃娘娘請安了。”

冷衍嗯了一聲,卻似笑非笑的比劃了個弱的手勢。

“你什麼意思?”冷冶惱了:“我可聽說了,寧家退了冷決的婚事,才把這個賠錢貨許配給你,你還護著她?”

賠錢貨?我花你家錢了?

寧璞玉還是第一次聽見有這麼給她定義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腦子有病的才忍他呢!

“呦,我說五殿下,您可真是會精打細算啊。女子嘛,娶回府裡當然都是賠錢的。那幾個嫁妝才能用幾年,花完了不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呢,只管在外頭好好享受,享受過了拍拍屁股就走人,又不吃你的米,又不用花你的錢,這可真是普天之下最划算的買賣了,一本萬利呀!”

“你說什麼!”冷冶氣得渾身發抖:“滿嘴的汙言穢語!”

“汙言穢語妾身可不會說,不過這買賣嘛,還是您五殿下做的精。”寧璞玉白她一眼。熱絡的挽著冷衍的手:“爺,妾身一定要對您再好一點才行。賠錢您都肯納妾身為側妃,普天之下都找不出你這麼有擔當的漢子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還可以回頭朝冷冶吐了吐舌頭。我呸!

“你你給我站住!”冷冶快走幾步追了上去:“冷衍,你就這麼慣著她這張利嘴胡說八道?”

冷衍淡然的看著他:“我的女人,輪不到你管。”

“好,你們一唱一和羞辱我是吧!”冷冶氣得攥緊了拳頭:“那就別怪我也不給你好看!”

“藏龍殿是什麼地方,你應該比我清楚。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怎麼封住那些奴才的嘴。”冷衍鄙夷的回敬了這一句,牽著寧璞玉走下了玉階。

“那女人是誰?”寧璞玉忍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