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媚屏著呼吸,在房頂上偷看。這廂房不好找,雖然這個位置能看見,可是沒法靠的太近。不然只怕也容易被察覺。

她心裡奇怪。冷衍來這裡做什麼?

若是要尋花問柳,也不會來客棧不是麼?

不知道冷衍敲到第幾次,門終於開啟了。

一個美豔的女子半露酥胸,撩人的笑了笑。“爺。就等您了。”

冷衍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走進去。

子媚正想說原來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就見那撩人的女子走了出來。門跟著就被關上了。

原來,房裡另有其人。

可是什麼人會這麼晚約二殿下來這裡見面,還鬼鬼祟祟的?

房裡的情況一時不好摸透。子媚索性跟上了那女子。

“掌櫃的,內廂送一桌好席招待風公子。記得,酒也要最好的。”

“是是是,小的明白。”掌櫃連連答應。

女子又道:“過會兒再送去,不急。”

“是是是,您放心。”掌櫃賠著笑臉。

都這麼晚了,還要置辦一桌酒席,裡頭的人看來身份也不簡單。

子媚繞了回去。靜靜的伏在房頂聽動靜。她也想上前去看個清楚,可現在似乎不是最好的時機。

“非要這麼晚約我出來嗎?”冷衍有些不高興:“你想見我,什麼時候不行?”

冷濉抿了抿薄薄的唇瓣,笑著道:“你一顆心都撲在新皇子妃身上,哪裡還能有時間應酬我?不也就是在她睡了,才能出府一敘嗎?”眉心一緊,他接著問:“請你幫忙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父皇安排冷決前往西南。自然有父皇的打算。徐飛至今還沒有下落。這個人狡猾鬼祟,很可能回到西南,也很可能就在咱們身邊。”

“不錯。”冷濉點頭:“正因為如此,咱們才要抓緊時間,痛快些下手。”

冷衍疑惑的看著他:“可我不覺得冷決有威脅。”

“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冷濉好奇的問:“什麼時候開始,你學會把人往好處想了?”

近來宮中的事情,無論大事小情,冷決總會往後閃。明顯就沒有當初那股子熱情和鬥志。別說冷衍能看出來,就是朝堂上極為普通的官員,也都能看的明明白白。他不信冷濉看不出。

“父皇不就是希望他能改善現在的困頓,才會讓他去西南嗎?這一走,便是好多日子。宮裡也該清靜了。”

冷濉笑了笑:“冷冶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樣的話?”

冷衍凝眸看著他:“冷冶的死,是他自找的。”

“冷決就沒有讓你不痛快嗎?”冷濉嘆了口氣:“要說他也是自作自受。以為送了心上人去你府上,就能埋下殺招。沒想到最終把自己套牢了。你去看看他府裡甄選了多少各地的美色,不是眉眼之間,就是唇齒之間,反正總有一處與你的皇子妃相似。他是著了魔了。”

“那又如何?”冷衍早有耳聞。想必這件事情也都傳進宮裡了,否則父皇也不會動氣。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他那麼想得到你的皇子妃,除非是你死了,否則怎麼會有這種可能?冷衍,刀就在你的脖子前面,你是推開。還是迎上去,自己選。”冷濉明眸轉冷,語氣也是涼涼的。

“你怎麼這麼著急?”冷衍狐疑的看著他:“莫非冷決手裡有什麼你的把柄?”

“說笑了了,怎麼會!”冷濉不以為意的看著他:“我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幫你。連日以來,你都太過婦人之仁。別的不說,魯鑫的事,就辦的太卑微。僅僅是賦閒在家。是不是有點寬容了。他可是要了你府上兩條性命。”

“你到底想說什麼?”冷衍沉靜的看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