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漣漓張了張嘴,但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她該說什麼?讓他留下?自己憑什麼?眼下自己和鳳初宸是剪不清理還亂,怎麼能再將宮牧溪那麼純白的人捲進來!

紫漣漓只能默默地注視著宮牧溪合上門,空曠的房間,就剩下她。是啊,本就該這樣,是她貪心了,一遇上鳳初宸就亂了陣腳的她不配再和宮牧溪有什麼瓜葛!

宮牧溪雖然下決心走出那個屋子,可是他每一步,腳都綿軟無力。他眼前起了霧,他其實多麼希望紫漣漓能像以前一樣留下他,就算他無法融入紫漣漓和鳳初宸之間,但是他還是情願能卑微地留在紫漣漓旁邊,哪怕是紫漣漓能偶爾看他一眼。

“怎麼?你們吵架了?”紫霓瀾似笑非笑道。正傷心欲絕的宮牧溪絲毫沒有察覺紫霓瀾就站在院門口,她的院子原本是挨著紫漣漓的院子旁。

宮牧溪抬起蒼白的臉,給紫霓瀾行禮,“見過二皇女,您是要去見太女嗎?”

紫霓瀾真是氣不打一處,自己真心付流水還有看他不死不活的模樣,而且自己竟然還是心疼他的。她帶著埋怨道:“本宮一心對你,可是你卻偏偏要去她那邊受氣!本宮一直未議親也是為了等你,可是你卻放著好好的正君不做去,偏偏要去做她的側君!現在如意了?她和那個安親王今天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眉來眼去,她這是不將你放在眼裡!”

宮牧溪就算臉色不好看,但是他面對紫霓瀾的時候依舊冷靜如初,只是福了福身子道:“若二皇女無事,請恕宮氏告退!”

說完,再也不看紫霓瀾轉身進了自己那屋。

紫霓瀾盯著那被扣上的門,狠狠道:“本宮會讓你後悔你當初的選擇的!”

第二日,不僅是宮牧溪對紫漣漓保持了距離,而紫漣漓也對宮牧溪客氣起來,這讓宮牧溪失望又絕望。

但是,紫漣漓還要和紫霓瀾景思羽進宮見駕。宮牧溪留了下來,元月陪他。

“宮側君,主子和奴婢說過,與安親王絕無瓜葛。”元月看宮牧溪無神的望著院裡的花草,好心安慰道。

“嗯!”宮牧溪沒有神采的隨便應答。

元月也著急了,生怕宮牧溪生無可戀,忙安慰道:“真的,你想他們兩人身份在那,誰嫁給誰都不合適。而且安親王絕對不會為了娶主子放棄自己的權利,而主子也不願意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夫君。你聽奴婢的準沒錯!主子是個念舊長情的人,只要你一直守著她,總會雲開見明月的!”

元月果然是個優秀的神助攻,說的話都到宮牧溪心坎裡了。宮牧溪的眼睛總算有了色彩。

“真的嗎?我還有機會能留在太女身邊?”宮牧溪不自信地囔囔道。

元月見宮牧溪有些鬆動,立馬拍胸膛保證:“奴婢從小服侍太女,情同姐妹,太女的性子奴婢最是瞭解!奴婢看得出宮側君在太女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太女性格謹慎,很少對他人露地,可是太女幾乎是沒有保留地都讓你知道了,說明她很信任你!而且,不是還有奴婢嘛!奴婢一定會幫助側君的!”

宮牧溪聽了這話還是有些心動,但還是試探問道:“太女真的信任我?”

“奴婢敢保證太女對你絕對不會藏私!”元月信誓旦旦道,當然她絕對不會告訴宮牧溪,紫漣漓這次幫鳳初宸私運鐵器的事情,關於鳳初宸的事紫漣漓不想宮牧溪牽扯進去,元月也絕不會提起讓宮牧溪堵心。

宮牧溪這才有了些活力,問道:“過兩日就是太女生辰,我們怎麼給她過?”

“太女生辰?”元月一愣。

“是啊,就比南芍皇帝早幾日!我原本想給她過,可是卻愁不知她喜好!”宮牧溪開始煩惱,這事情他兩個月前就開始籌備了,可是他被去蠻芍的行程打亂,現在也不敢提起,生怕紫漣漓怪他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