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人,這種小兇獸按理說應該是處之而後快,我不明白老三為什麼要帶著它。”二師兄眉頭緊鎖得向我解釋道。

我細細思索二師兄說的話,這隻黑貓開了靈智,又渾身煞氣,那二三十隻老鼠畢竟只是普通老鼠,再多的數量,也沒有辦法對抗這隻貓,簡直就是妥妥的等級壓制。

我剛想到這裡,便見那隻黑貓從法壇上緩步跳到地上,步伐優雅得走向了那一堆老鼠。

三師兄看到黑貓向他走了過去,便慢慢退到了我們的身旁,靜靜地盯著黑貓,老鼠見到黑貓過去之後,已經有一大半暈了過去,黑貓剛到蛇皮口袋旁,便伸出右爪後彈出利爪,對著其中一隻老鼠抓了過去。

我看著它抓老鼠的動作,就像人抓東西那樣手指靈活,抓著老鼠便朝嘴裡塞去,老鼠被它抓在手裡,一個勁的吱吱吱亂叫,黑貓似乎在享受老鼠的絕望,一口便將老鼠頭部以下的部分全部吞了進去,只剩一個老鼠頭掉在了黑貓的身邊。

轉眼之間,剩下的老鼠便被它如法炮製,一個不留盡數吃掉,只剩留在黑貓身邊的一地老鼠頭。

黑貓剛吃完,便向法臺的方向走去,一躍跳上了法臺,低頭就要鑽進黃布袋裡。

我分明看見它在偷瞄著我,隨後等它鑽進黃布袋後便沒了動靜。大師兄全程站在法臺旁,一直在哪兒全神貫注的盯著黑貓,似乎在準備著什麼,當黑貓鑽進黃布袋後,大師兄便渾身放鬆,一臉責怪的對著三師兄說到:“老三,這玩意你不把他解決了,還帶在身上幹嘛?你給他說了什麼?他還聽你的話?”

三師兄一臉嚴肅的盯著大師兄:“野修食肉終易亡,上山道香天師臥,除煞化人成正果。”

“成了精的東西多了,你非要找那隻黑貓幹嘛?山上那麼多精怪。”大師兄一臉無語得對著三師兄說到,聞言,三師兄回到:“天機不可洩露。”說完便走向法壇,將黃布袋繫上,拿起來遞給了我。

我剛接到黃布袋,三師兄便對著二師兄說:“幫忙,做筆。”說完之後,二師兄和三師兄便向著那一地鼠頭走去,將地上的鼠頭全部收攏,掏出剪刀將老鼠嘴邊的鬍鬚盡數從根部剪斷,二三十隻老鼠的鬍鬚全部剪下來後,就見三師兄將所有鬍鬚收集起來放在右手心裡。

這時我好奇的跑了過去,看向三師兄右手中的老鼠鬍鬚,我目測湊在一起大概有小拇指的一半寬度,大概有半寸出頭,只見三師兄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捏起了右手手心的全部鬍鬚,輕輕地來回搓動,凌亂的鬍鬚居然一根都沒掉下來,右手的鬍鬚被取走後,三師兄又將右手伸進黃布袋,緩緩地從黃布袋裡抽出了一根兩寸長,直徑半寸不到的空心竹筒。

隨後便見三師兄向放鼠頭的地方走了過去,用左手中的鼠須頂端沾了一點老鼠血,將鼠須塞進了空心竹筒中,形成了一個簡易的小毛筆,筆豪處只漏出一個散開的小尖,隨後便見三師兄對著二師兄說到:“鼠血取出,置於硯中。”說著便將毛筆遞給了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