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出處守候。

“而我——是你足下的泥屑。”自嘲的于闐語,暗自低迥成嘆息。

黑夜盡責的蓋去他臉上的所有表情。貝凝嫣塢住櫻唇,不置信的看著傅巖逍。他剛才……說了些什麼呀?那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咱們的生意快要做不下去了。我查了數日,才發現原來那是針對我而來。現下不僅”華陀堂“拒絕買下我由川境帶回來的藥材,連染坊、布坊那邊也開始騷動。

看來咱們今年不好過了。全是因為背後那隻黑手——霍逐陽的關係。他來向我報奪妻之仇了。“

“可……可是……他怎麼會與我舅舅他們合作來對付你呢?他……真的是他嗎?我不相信,如果他沒死,為何不曾來找過我?我不相信!”眼淚垂落而下,紛亂的心怎麼也乎靜不下。抓住傅巖逍的雙手,想要尋求再一次證明,又似想要更多的安慰……

霍逐陽沒有死,為什麼卻從不曾來臨安找她?現下更甚至是與當初加害她的人聯手來對付她?地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曾經有機會逃開一切的,只要逃出臨安,她可以過更好的生活,但心底深處,卻害怕倘若他有一日尋回來,卻找不到她,那可怎麼辦才好?她從不肯相信他真的死在狼噬之下。

她相信他會回來的。

現下,他回來了。卻不是為她!

這叫她情何以堪啊!他竟回來對付她……。

“他愛你。你得相信這一點。”傅山石逍摟她入懷,溫柔的安撫她。

“我不懂。”盈淚的大眼對上他。她知道傅巖道是她生乎見過最料事如神的人,但對於這種事,他怎能說得如此篤定?是安慰她的吧?還是他真有根據那麼想?噢!她多希望他有!

“首先,你得高興他真的還活著。二年前我便探聽到北方”驛幫'有一名代主名叫霍逐陽。武功高強,智勇雙全,冷漠如冰,這些傳言與你形容過的男人事實上是不符合的,不是嗎?“

貝凝嫣點頭。

“我與逐陽一同長大,他溫柔善良,也很聰明,而且討厭動刀動棍以力服人。他認為做人應當以德服人。”

“一個由死裡逃生的人,總會變的。那時我不確定那人是不是你的未婚夫,只能不斷的觀察。然後我終於查到他五年前被劉若謙所教時,全身是狼爪痕跡,更有幾處致命的刀傷。

這便符合了。最後,我發現華陀堂之所以開始與我們做生意,全是霍逐陽授意之後,一切都真切了起來。凝嫣,那人真的是你日思夜唸的人不會有錯了。“

“它是怎麼看我的呢?一個改嫁的失節女子?”她輕顫地自語,在逐漸接受了事實後,立即想到霍逐陽可能會有的想法,他不來找她的癥結點。

“他在……報復我嗎?先與我們交好,然後再出生意上掣肘我們?是這樣嗎?”

傅巖逍拿來巾帕為她拭淚,搖頭道:“他只是在報復我,而不是你。五年的時間早已過了一輪滄海桑田的轉換,半點不由人。當年他無法前來迎娶你,又哪怪得你另嫁?”

“可是你說他與舅舅他們接洽了呀!他一點也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地臺下硬嚥,卻止不住淚,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傅巖逍看著自己溼透了的外袍,慶幸料子夠厚,否則一身淚水還真是不舒服得緊。

“任何一個可以打擊我的人,都是貝、林兩家欲巴結靠攏的物件。他們會去找霍逐陽可是一點也不奇怪,而霍逐陽會不會與他們聯手還不一定。如果霍逐陽是那。”種不分是非的人,我斷然是不會把你交給他的。“

貝凝嫣楞住,忘了滿心的酸楚,抓緊他雙手,吶吶不能成言道:“交……交給……他?”

傅巖逍捧起她臉,正色道:“這種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