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要讓自己去華京市看望一眾家中長輩,但隱隱之中王明始終覺得父親這樣做好像有些著急的樣子,其中的原因絕不止這些理由這麼簡單。

此刻已經答應了父親去往華京市的事情,那剩下的時間也就不多了。必須抓緊時間把雲州市的一切事情都安排妥當,然後才能放心離開。

思索了一會,王明途經向東陽等人的病房時不由駐步。

站在向東陽等人的病房外,王明考慮了一會方才走入向東陽的病房內。

因為那次‘鳳婉酒店’的衝突,向東陽等人始終沒有醒過來,仍在住院療養觀察,警方也只是派了幾名警員負責盯在這裡罷了。

而這些警員都是從北城區分局局長王剛手下調來的,其中因為分局局長王明的原因,王明與這些警員倒也熟識,行事之間頗有便利之處。

王明與在外邊留守的幾名年輕警員打過招呼之後便進入了向東陽的病房內。

畢竟王明的另一個身份是省醫院的醫生,雖然與向東陽等人有過沖突,但此刻打著這個幌子前來巡視倒也說的過去。

一眾留守警員睜隻眼閉隻眼之間就把王明放了過去。

王明步入向東陽的病房內後將房門關上,而後慢慢向內走去。

來到向東陽病床旁時,王明將隨身帶著的‘龍鳳針’抽出了一枚‘龍針’副針以特殊手法刺入向東陽的‘天鼎’穴處停留了一會。

……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王明搬了個椅子在向東陽病床一側慢慢座下。

“你不用著急,我知道你現在的身體狀況,能聽到聲音,能聞到氣味,也能進行正常的思考。但你不能動,不能言,哪怕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

靜靜在向東陽身旁座下,王明似是與老友聊天一般緩緩輕聲說道。

躺在病床上輸液的向東陽沒有一點反應,仍靜靜躺在那裡,宛若睡著一般。

但在此刻的向東陽來說,他心中卻惶恐無比

此時的他只覺得四周是無盡的黑暗與靜寂,他瘋狂的嘶吼不已,他來回掙扎不休,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更是連個簡單的動動手指,又或張開眼睛都做不到。

一切正如身旁那個年輕人所說的那樣,能聽、能聞,但不能言,不能動。

這種情況讓向東陽心中驚恐萬分,但又沒有一點辦法。

任他瘋狂不止的想要操縱自己的身體,卻沒有一點功用。

這些事情讓他驚恐,絕望……

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人感覺恐怖的呢?

你閉上眼睛,傾聽著周圍世界的一切大小聲音,外邊路人的說話交談聲、窗外汽車駛過的嘈雜聲、風聲、一旁行人走過的腳步聲。

用聽覺去感覺這個世界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

甚至是你的面板感觸到身上衣物的材質,用肌膚去感觸周圍空氣的冷暖流動。

但你卻張不開眼去‘看’這個世界,但你卻一動不能動的‘死’在這裡去感覺這個世界。

什麼事情比這更可怕?

直至此刻,向東陽方才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莫名的,聽著身旁那個年輕人不緊不慢的緩緩低語聲,向東陽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的同時更升起萬分恐懼。

身旁的這個年輕人怎麼會知道他現在的情況?他知道現在自己的這種狀況為什麼又不來救自己?

座在一旁的王明說完那些話之後便一直靜靜座在那裡不再出聲。

而躺在那裡的向東陽在經過最初的驚恐焦躁之後也迫使讓自己平靜下來思考這些問題。

病房中寂靜無聲,座在病床一側的王明像是平時欣賞路景一般靜靜而座。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