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支支吾吾道:“大概兩百左右吧?小的每日都很忙,彎月刀也就今年才做出來的,小的鐵鋪乃是小本經營,加上三個學徒也才四個人打鐵,能製作的彎月刀數量有限。”

“名單有嗎?”

“這哪能有?顧客買了東西就走了,都是一些農夫,哪裡能記得了名字?”

鐵匠都快哭了,忍不住說:“不過,彎月刀雖然還沒普遍通賣,但陳記鐵鋪前幾日也開始在賣彎月刀了,您不妨再去看看?”

景澗知道在鐵匠這裡問不出什麼來了,便將匕首放下來,鐵匠身子一軟瞬間跌落在地,劫後餘生地大喘氣,便聽景澗聲音幽冷地說:“張鐵柱,我記住你了,今日之事莫要外傳,否則我會回來取你性命。”

張鐵柱倒吸一口涼氣,驚慌失措地點頭道:“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絕不讓任何人知道您來過。”

景澗轉身快速消失在院中。

張鐵柱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抬手捂住脖子上冒出的血珠,趕緊去尋找止血的藥粉倒上去,速度極快的包紮好傷口之後,將血跡處理乾淨才默默地回到房間。

他剛躺下,他妻子張王氏小聲問:“當家的,你去哪了?這麼久不回來。”

張鐵柱臉色很不好地搖頭:“沒事,剛剛出去如廁摔了一跤,處理了一下才回來,你且好生睡吧!”

“摔跤了?傷到沒有?”

張王氏瞬間清醒,爬起來要點蠟燭,張鐵柱急忙拉住她,小聲說:“沒事,你趕緊睡覺,別折騰,我已經很累了。”

張王氏小心翼翼地問:“當家的,你真沒事?”

“真沒事,睡吧!”

張鐵柱躺下,張王氏看不清張鐵柱的樣子,但聽他說沒事,也就跟著躺下了。

翌日。

天才剛亮。

張王氏就被嚇得驚叫出聲:“當家的,你的脖子是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血?”

張鐵柱被張王氏吵醒,抬手一摸自己的脖子,竟然摸到了一手粘稠的液體,定睛一看是即將凝固的血,他被嚇到了,急忙爬起來一看自己的胸前已經被血染紅。

“這……這……怎麼會這樣?”

張鐵柱感覺腦袋發昏,是失血過多的狀態。

張王氏被嚇哭了,焦急道:“當家的,你這是怎麼搞的?現在趕緊去醫館,讓大夫給你止血。”

“沒用的。”

張鐵柱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咬牙道:“我昨夜已經用了金創藥,都沒止住血,現在只能去找那位大人了。”

張王氏哭聲一停,急忙點頭道:“對對對,速度要快,不然你的傷口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