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讓他們過來幫忙帶下孩子。

當然,季茜原本是想請個保姆的,可他這回難得的堅持,冷戰了一週後,她才勉強同意。

這回孩子滿月酒,她說什麼也不讓他父母來參加,說是丟她市長千金的臉!

掩去心中的起伏,謝子平面色依舊,不吭聲。

“你就只知道不說話!不說話!”季茜火氣蹭的就竄上來了,要不是顧忌著隨時有人出入,只怕她又要叉著腰和他理論了,“真是個沒用的廢物,嘴巴這麼笨!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個廢物!要沒有我們季家,你算什麼東西!”

謝子平嘴唇動了動,微微垂下頭,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每次都是這樣子,我真是受夠你了!也受夠你們一家了!”季茜怒氣上頭,恨不得上去給他兩巴掌,只是想了想,又壓下火氣,“孩子姓季,就這樣決定了!要知道,你今天的一切都是季家給的!給了你的,我們同樣可以收回!”

這是要威脅他了。

這樣的狠話謝子平早已聽了無數遍,面上一片麻木,“知道了。”

見他無動於衷的樣子,季茜又是好一頓火氣!只是這裡到底不是說話的地方,遠遠的又有人朝他們走過來,她只得重新露出標準的微笑,等著迎接客人。

謝子平站在她身旁,仍舊是溫文爾雅的模樣。似乎方才所有的爭吵,都只是一場錯覺。

只是垂在身旁的手緊緊握成拳,青筋突起。

飯店外夫妻兩人吵架,宴會廳內,紀箐歌面癱著,任由眾人像圍觀猴子一樣圍著她,不停的說著一些好聽的話語,就差沒誇她貌比嫦娥了。

原來所有人拍起馬屁來,話都差不多。

好不容易人群才散開了去,紀箐歌不自然的扯扯嘴角,她真的快笑到臉部僵硬了。

“習慣了就好。”程林安慰她。

紀箐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人喊道,“箐歌!”

這聲音她很熟悉,有點詫異的望過去,“校長?”

季家的宴會,按理說來沈辰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不想他們竟在這裡碰到了。

“咳,我是跟著我夫人來的。”沈辰知道紀箐歌在驚訝什麼,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丈母孃跟市長夫人是好友。”

他雖然是青城中學的校長,可在季常松面前壓根不夠看。這種限定人數的宴會,按常理他還真沒可能會在這裡。

這關係……紀箐歌囧了囧,就見貝冷玉款款而來。

歲月似乎是忘記了這個女人,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光滑白皙的面板,秀氣的五官,不是豔俗的嫵媚,而是淡雅幽香,如玉一般給人一種安寧的感覺。今晚她穿了一身青花瓷旗袍,腳下是一雙白色高跟鞋,襯出她婀娜的身姿。她把頭髮挽起來,戴一對淺綠色墜子耳環,如江南水鄉走出來的女子,清雅柔和,具有獨特的韻味。

不是第一次見貝冷玉,可紀箐歌還是怔了怔,才回過神來。

“沈夫人。”

貝冷玉不滿的嗔了紀箐歌一眼,眼帶不滿,“箐歌,不是讓你叫我姐的嗎?叫夫人多生分啊!”

上次紀箐歌到賀家和賀天夫婦以及沈辰夫婦一起吃了個飯,貝冷玉對紀箐歌那是又喜歡又崇拜,當下就要她改口叫姐姐,因為夫人太生分,阿姨又顯得她很老。

即使早年過得不容易,可沈辰疼愛妻子,沒捨得讓她吃苦。沒有操事心,也沒有煩惱,人自然不會老得快。兩人站一起,的確可以稱為姐妹。

“咳,玉姐。”紀箐歌拗不過她,只得喊了一聲。

貝冷玉信風水,那天剛吃完飯,她便迫不及待的向紀箐歌問起了風水的事情。無論是面相或者是測字或者是看房間風水,紀箐歌都說得頭頭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