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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便撲了上來,壓在她的身上,一雙大手緊緊勒住她的咽喉。
蕭寒意怎麼也沒想到赤多練會突然攻擊她,一時不察被扼住了咽喉。所幸她反應迅速,手指繞在他的背後,拍向他的腦後穴,赤多練全身一麻,清醒了些,這才鬆開了手。
蕭寒意轉身掙脫開他,剛要逃出這間屋子,赤多練又一次從後面拽住她的手腕。這次他沒有像在船上那樣溫柔細心,他握得既粗暴又用力,讓她的整個腕骨幾乎要被捏碎。她痛得無法忍受,手指恰巧摸到牆上一個機關,順手一按,地面上即刻閃出一個大洞,兩人同時跌落進去。
這是羞月宮的一個秘密地牢,是為了保護蕭寒意的安全而特意設定的。世上知道這個機關的只有蕭寒聲和蕭寒意兩個人,連月盈這個貼身侍女都不知道,更遑論赤多練這個外人了。
一掉進地牢裡,蕭寒意便擺脫了赤多練的糾纏。而他也沒有繼續攻擊她,只是坐在一角不停的喘氣,氣息零亂而粗重,和平時不大一樣。
蕭寒意身心都充滿戒備,提防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赤多練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黑暗中還可以聽到他用拳頭砸牆的聲音,像是滿身怒氣無處發洩。牆壁被他擂出陣陣轟鳴,實難想象他血肉做的拳頭怎麼禁受得住這樣的重創。
“別發瘋了。”她忍不住喊道:“你把牆砸塌了也出不去。”
“你、你……你別過來。”他的聲音從牙齒縫裡迸出,“否則,我不能保證……”
他大叫一聲,壓抑且痛苦的嘶喊,整個人倒在地上,半晌沒了聲息。
蕭寒意以為他在耍什麼花樣,但黑暗裡連他的呼吸都聽不見。等待了片刻,她終於決定湊過去看個究竟,於是悄悄挨近他所在的方向。
那裡仍是一片死寂。
她伸出手,勇敢探向他的身子,摸到他的身體,摸到他的臉。他的臉火熱得像團炭火,而鼻息又輕弱不可聞。他病了?這念頭剛一升起,又被她否定。白天看他還生龍活虎的,怎麼可能病得這麼快。
她想丟下他不管,又聽到他口中喃喃囈語著什麼,可都是赤多話,她也聽不懂。這時她的手摸到他腰上的刀鞘——這是個絕佳的機會,可以再一次將他置於死地,而眼前也沒有阻撓她的人。
她緩緩抽出刀,刀鋒和刀鞘撞擊的聲音讓她一顫。
赤多練依然處於昏迷,他恍惚中依稀感覺到一塊清涼的冰放在他的額頭,他的燥熱頓時退去不少,於是他一把抓住那塊“冰”,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蕭寒意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中的刀幾乎掉落。下一瞬間她被拉進赤多練的懷裡,他伸展的雙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竟將她的雙臂箍住,使她動彈不得。她的臉幾乎和他一樣滾燙,不是因為羞澀,而是憤慨。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他是喜歡羞辱她之後得到的快感,還是真的存心要找死?
“請你……幫幫我。”他清醒了幾分,微弱的聲音帶著熾熱的體息吹拂在她臉頰上。
蕭寒意握刀的手停在那裡,若有所思,半晌後才開口,“你讓我怎麼幫你?”
“幫我解脫這痛苦。”他咬著牙,應是把嘴唇都咬破了,因為她聞到一絲血腥氣,可卻沒有任何暴戾的味道。低厚的男音還在繚繞,“你是冷血體質,只有你才能救我。”
蕭寒意翻手抓住他的脈門,發現他的脈息里居然奇異的跳動著兩種脈搏,一個沉穩緩慢,一個急促奔騰,像是兩種力量糾集在一起,不停的爭奪地盤。
她遲疑的自忖,殺了他?還是不殺?若殺了他,死的只是他一個,是否能動搖整個赤多?赤多又會不會有新的“赤多練”出現?
“蕭……我請求你……”他一遍又一遍的低喚著她的姓氏。